“是,爸。”陆景恒一行人离开陆家大门。
陆景恒的母亲方舒冲陆老爷子笑道,“爸,我听说希禾那孩子今天也会来。”
陆景恒大伯母不乐意了,“他一个小辈,来就来呗,还用巴巴告诉老爷子。”
方舒笑道,“大嫂,咱爸一直都喜欢希禾那孩子,常常跟我们说,一笔写不出陆字。希禾那孩子大老远从首都赶过来。咱们作为主家,不该好好接待吗?”
陆大伯母气得直喘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亲戚吗?
陆老爷子笑了,“真难得。马上就618了,最忙的时候,他居然会抽空过来,看来他跟景恒的关系不错啊。”
方舒正要吹捧几句,陆大伯母插了一句嘴,“爸,这您可就说错了。希禾和景恒关系一般。人家是冲着您来的。您可是他嫡亲的大爷。”
这下方舒都不好反驳。总不能说陆老爷子没他孙儿面子大吧。
方舒转了转眼珠子,“爸,不止呢。我听说希禾的老板也会过来。”
陆大伯母一时没想起来,“不是说他是CEO吗?公司老大,他老板是谁啊?”
她话刚问出口,就被她丈夫推了一下。这娘们是不是傻啊,还能是谁?江雨彤呗。整个一猪脑子。
陆大伯母还没反应过来,陆老爷子已经问出口了,“他老板?就是那个首富?”
方舒见陆老爷子知道江雨彤,喜滋滋道,“可不是嘛。她和景恒、雯雯还是高中同学呢。三人关系特别好。”
陆大伯母阴阳怪气道,“不就高中一年吗?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从小到大的同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这话倒也没说错。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要经历五个阶段。每班就算四十人,也有两百个同学了。
如果再遇到转校、转班,同学还会更多。所以只相处一年的同学还真不稀罕。
方舒嗤笑,“我说的可不是一般同学。小恒和叶家那孩子关系有多好。您是知道的。她可是叶谨的夫人。两人关系铁着呢。”
陆大伯母对叶谨一万个看不上,无论网络上把叶谨吹得有多好,但老一辈思想,认为家庭就该‘男强女弱’,叶谨和江雨彤这种家庭其实就是不正常。她嗤笑一声,“什么夫人?他不就是个入赘的吗?生个儿子都不跟他姓,丢死人了。”
方舒气得脸都绿了。这些人懂什么。
陆江辉不轻不重反驳,“大嫂,请你慎言。叶谨有没有入赘,跟我们没关系。但是如果他们前来参加婚宴,你用这种嘴脸招待人家,这是给咱们陆家结仇呢。”
陆大伯立刻让妻子道歉。
陆大伯母讪讪地,“我就是话赶话。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方舒这才觉得解气,“希望大嫂能够谨记这点。”
刚才两人打机锋,陆老爷子听着也不以为意。斗就斗吧,反正只是打嘴架。
但是看到小儿子训斥老大媳妇,他心里多少有些介怀。
他年轻时将陆家带入巅峰,就连S省省长都不敢下他面子。可是现在呢?他的孩子却怕得罪一个晚辈,而且还要看小辈们的脸色。
不管他承不承认,陆家确实在走下坡路,他的孙辈们能力都不算出众。
而外面人才济济,且来势汹汹,将来一定会吞并陆家的产业。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正愣神的时候,管家带客人进来,是陆希禾的父母。
进来就给大家道喜。
陆老爷子收敛心神,招呼两人坐下,“希禾呢?他怎么没来?”
陆爸爸是晚辈,连连告罪,“他在门路遇到景恒,得知要去接亲,巴巴也跟去了。年轻人爱热闹,没规矩,请您见谅!”
陆老爷子笑眯眯摆手,“他们兄弟亲近,我只有高兴的份,哪会介怀。”
陆大伯母装作好奇问道,“不是说他老板也来了吗?人呢?”
陆爸爸笑道,“他们带着孩子,说是晚点再过来。”
陆大伯母见这事不是假的,不由讪讪地。
另一边,一家三口坐着车,保镖在前面开车。快到陆家门口时,江雨彤回头看了眼叶谨,“那个是你爸妈吗?”
保镖放慢速度,叶谨这才注意到叶父叶母正站在陆家别墅门口跟保安起争执。
这两人似乎没有请柬,想进去,但是被保安拦住了。
曾经叶家是仅次于陆家的豪门,可是时过境迁,他们现在居然连进陆家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叶谨低头看着怀里的江江。此时儿子正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纯真问,“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对吧,爸爸?”
叶谨:“……”
江雨彤忍着笑,这孩子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