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辉耐着性子回道,“她是我二哥的女儿。今年高考完,和我几个侄子侄女出来旅游,在火车站突然不见了。我在附近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人。五天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正是她打来的,可还没说两句,电话那头就挂断了。我顺着电话打回去,才找到你们镇一家小卖部。可店主也不认识那人。我就在附近几个村子一遍遍问人,可没有人见过她。”
江雨彤拧紧眉头,五天前?那时陆言采还没来云家。也就是说那时候陆言采还在人贩子手里。
得知陆江辉在附近找人,她觉得这就是个傻子。农村乡下最是抱团,发生这种事都是互相瞒着,怎么可能会跟他说实话。
不过他也真幸运,居然遇到了她,“我确实见过她,我看到她摸知了猴的时候,看到她上了高速公路。至于是去省城还是去县城,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可能告诉陆江辉是云家买了陆言采,要不然陆江辉一定会去云家算账。那她就是给江家惹祸。她能帮的已经帮了,再多她就帮不了了。
陆江辉眼睛发亮,“你记得是哪天吗?”
“前天晚上。”江雨彤还不忘告诉他,“如果你想知道她有没有去省城,可以去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问问。或许他们见过她。”顿了顿,她又补充,“村里人对这种事向来守口如瓶。你不要再拿着照片到处问人。问不到结果的。”
陆江辉眼睛发亮,好不容易得到侄女的消息,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江辉回屋跟媳妇和儿子说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就上了轿车。
江雨欣刚提完水出来,听到动静,有些好奇,“这么晚了,他去哪?”
江雨彤摇头,“不知道。说有事要办。”
江雨欣也没当一回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陆江辉才回来。江雨恒和江雨欣太困,已经回屋睡觉去了。陆景恒原本想等爸爸回来,但他白天可能太累,趴在桌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只有方舒和江雨彤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方舒主要问江雨彤在哪里见过陆言采,对方穿了什么衣服等等。
江雨彤没办法说实话,只能半真半假搪塞回去。
听到外面有动静,江雨彤过去开门,方舒也跟了过来,看到丈夫,迫不及待追问,“怎么样?”
陆江辉又累又渴,回了堂屋,喝了一碗凉白开,才满脸喜意回答,“我问过一个收费站的男人,他说他前天晚上确实见过言采。言采当天晚上就坐着一辆长途汽车往省城去了。”
“那她怎么一直没打电话给我们?”方舒有些纳闷。前天晚上就坐了长途汽车,四个小时就能到省城。这都两天一夜了,为什么没人打电话通知他们?
家里人明明知道他们是和二哥一块出来找言采的。不可能不通知他们。该不会又出事了吧?
陆江辉回来的路上打过电话,陆家那边还没有言采的下落,他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兴许有事耽搁了。”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那个收费员还帮忙记下了车牌号。等我回了省城,我就请人帮忙查一下车主,到时候咱们再仔细问问。”
方舒点头,“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陆江辉点头,看向江雨彤的笑容加深,“谢谢你,小同学,你真是我们的贵人。”
江雨彤听到陆言采还没回家,也开始为她揪心,这姑娘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江雨彤回过神,冲两人摇了摇头,“没事。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人。”
希望对方只是被事情绊住了,才没有回去。要不然就太悲催了。
翌日一早,陆家三口拿了几个馒头、煮鸡蛋和咸鸭蛋,又灌了两瓶凉白开,早饭都没吃,就开车走了。
第20章 一中
江雨恒起来比较晚,得知小伙伴已经走了,气得直跺脚,“昨晚说好了,我带他去河里钓龙虾,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江雨彤摸摸他头发,给他结算知了猴的钱,“行了。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来,拿钱。”
江雨恒看见她手里那么多钞票,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怎么这么多钱?”
江雨彤将钱塞回匣子里,“这是我自己挣来的。没你的份。”
她又拿了五十块钱给姐姐,“你把被子还给大姑的时候,给她十块钱,剩下的全是你的。”
江雨欣没想到自己也有钱拿,而且还是四十块这么多,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似的,有些不可思议打量妹妹,“你今儿怎么这么大方?”
自打上回拦着她不让她去打工开始,她这妹妹越来越小气了。平时连零食都不舍得买,现在居然愿意给她四十块。她咋感觉像是在做梦呢。
江雨彤笑而不语,那是因为她这次得了八百块好处费。花出去的连一百都没有,她一个人净赚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