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被这问题问懵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这怎么选。”
陆希禾嗤笑一声,“其实你也想当她吧?因为她这样的性子到哪都能活得很好。而你,不行!”
叶谨捏着杯子,没有反驳。
“她别的方面倒是不吃亏,但是在情感上面,我担心将来江江会像她一样艰难。”叶谨是花了很久才把江雨彤的心给暖好的。这过程真的很不容易。
他不想江江像她一样防备心那么重。江江可以活得自在一些,别那么累。
陆希禾叹息一声,表弟是一番慈父心肠,担心儿子将来情路不顺。但是这世上谁能一帆风顺呢。
“可你有没有想过,江江的智商随她。他除了长得像你,有哪点像你?他的脑子随了江雨彤,性格也已经像她。说句夸大的话,他将来的成就不比你媳妇差。要知道你媳妇可是白手起家。而江江呢?他起点甩了她十万八千里。他将来做研究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叶谨急了,以为表哥没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担心他的事业,我担心他的情路。”
陆希禾觉得表弟有时候也挺贪心,啥东西都想让自己儿子得到,可是这可能吗?他嗤笑一声,“我知道。但是咱们说句不好听的,这世上那么多夫妻有多少对敢说他们拥有爱情?爱情是奢侈品,不是必须品。就连我都不敢奢望爱情。凑和着过呗。爱情、友情、亲情都想要。这种人世上能有几个?江江有你们帮扶,他就把99%的孩子甩到身后。你该知足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你累不累呀。”
叶谨抿了抿嘴,他和雨彤对江江再好,也不可能陪孩子一辈子。他想自己的儿子有人爱,有错吗?这怎么就贪心了?
陆希禾继续道,“兴许江江运气好,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呢。你呀,纯粹就是瞎操心。”
叶谨将剩下的水喝完,“他是我儿子,我不操心他,我操心谁。”
陆希禾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江江懂事。你瞧江江说的多好啊,他又不是乞丐,为什么要乞求别人的爱。活得多通透啊。你学学他吧。好好管理自己的事业。将来给江江多留些财产,这样他将来做科研时,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叶谨不服气,“我事业好着呢。资产比你只多不少。”
陆希禾翻了个白眼,“你跟我比什么。你跟江雨彤比啊?儿子被她教成这样,你连对她抱怨一声都不敢。你还跟我横。”
叶谨涨红着脸,“我不跟她抱怨,跟钱没关系。我是对她愧疚。”
陆希禾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江雨彤挣得比你多,她的家庭地位就注定比你高。”
话不投击半句多,叶谨觉得没趣,“满嘴歪理。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陆希禾见他要走,“哎?你请我吃饭,让我自己付账吗?”
叶谨被叫住还愣了一会儿,摆摆手,“我跟前台说一声,钱从我账上扣。”
陆希禾乐了,“这还差不多。”
叶谨刚打开门,突然觉得不对,笑话他,“你这是穷了?”
陆希禾眼睛一瞪,“谁说的。我现在有钱着呢。我只不过是没卖股票而已。”
叶谨将信将疑,直看得陆希禾发毛,他才撵苍蝇一般的挥手赶人,“快走吧。江雨彤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还不赶紧回家迎接女王?”
叶谨终于放过了他,转身出了包间。跟前台交待一声,开车回了家。
叶谨到家的时候,江雨彤已经提前回来了,得知他没在家,还有些纳闷。
不过她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洗漱完毕后就躺在床上继续看书。
叶谨推开主卧的门,有点心虚。
江雨彤放下书,好奇问他,“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谨轻咳一声,“我找表哥了。”
江雨彤‘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叶谨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跟她说起一件事,“我之前坐牢遇到的两个人,欧文和斯科特,就是一个音乐家,一个物理家,我想把他们赎回来。对了,还有一个陈峰,都是高级人才。你应该需要的。”
江雨彤手撑着下巴,打量他,“你认真的?”
叶谨点头,真得不能再真了。
江雨彤不太理解,“怎么赎回来?那个音乐家不是要坐四十年牢吗?等他出来,估计说话在都不利索了吧?还有那个物理学家还有两年就出来了。明年你给他交保证金就是了。”
叶谨摇头,“交保证金没用啊,又不能出国。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那监狱是吃人的地方,我担心他们身体熬不住。”
江雨彤叹了口气,熬不住也没用啊。谁叫他们自己犯法呢?约翰欠她的人情已经还完了,她不可能再找约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