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恒摸摸下巴,“还挺有道理。”
江雨彤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心态,你还炒股。我看以后别炒了。你赚点钱,别回头再用来支付心脏支架。”
江雨恒涨红着脸,“我自己没什么,我主要替你担心。你可是六百亿投出去的。万一他预测错了,你的实验也做不成了。”
“怎么会做不成。我手里有那么多公司股份。”江雨彤淡淡道。
江雨恒羡慕得不成,“同样都是妈,为什么你这么有钱,我就……”
他其实赚得挺多,但是买化妆品、衣服、做美容差不多就得花掉大半。跟二姐一比,瞬间被秒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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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谨正躺在床上听音乐。在监狱的生活无聊单调,他不需要像其他犯人那样去监狱工厂挣那时薪33美分的工作,一天的时间安排是这样的:放风、吃饭、睡觉、看书。
监狱里有社会人士免费捐赠的书籍,组成一个小型图书馆,他每天都会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
在资本主义国家,有钱就代表有特权。他花比外面贵五倍的价钱从一个做私幕交易的男人手里拿到一款悦美高端手机。他可以利用闲暇时间跟家人视频聊天,而不用担心软件会卡顿。
不过这手机是违禁品,被狱警查到会被没收,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要藏起来。只在约定时间打一通视频通话。除了这款手机,他与其他犯人没什么区别。
这所监狱相对要严一些,有的私人监狱几乎所有东西都可以明码定价买到。想要比较nice的室友?住单间?客制化牢饭?24小时热水供应?舒服又干净的席梦思床垫?温馨大床房?欢乐家庭房?这些通通没问题,只要给钱都能安排上。甚至,想想搞把枪都OK,反正开放的地下黑市里什么都有(来自新闻)。
这天叶谨将一本书看完,正打算去图书馆还书。没想到刚走出牢门,就在旁边拐角处碰到一个男人。
外国人分不清他的年龄,同样的他也分不清外国人的年龄,有些人瞧着五六十,但一问年龄,人家才三十多。外国人好像长得有点着急。
男人似乎很怕他,看到他有点局促,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身子缩成一块人烧饼紧紧贴在墙上。
叶谨一开始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二次,第三次抓到他在他牢房外偷听。
没人喜欢被人窥探,叶谨冷了脸,“你在监视我?”
斯科特·拉尔森摇头,“没有。”他垂涎地盯着那JPay,“我在听音乐。”
JPay的平板电脑价格并不贵,每个才69.9美元,监狱里几乎人手一部。这人应该不至于穷得连平板电脑都没有吧?
斯科特还真没有,入狱之前就是月光族,入狱之后,在监狱工厂工作整整一年才买到一台平板电脑,但是等他攒到钱,新歌很快又会发行,他赚钱的速度永远比不上新歌的速度,直到现在身体基能跟不上,他没办法再去监狱工厂工作,有一晚平板电脑被别的犯人偷走。
他年纪大,又不擅长打架,找到小偷也拿对方没办法。
他就只能到处蹭音乐,“你的音乐多,我以前那个只有十首。我是个音乐家,不听音乐,我活不下去。”
在JPay下载歌曲是要花钱的,每首歌的价格从1.29美元到1.99美元不等。
M国人一般没有存钱的习惯,他们就算有钱也会投资股票、保险等等。
叶谨闲着也是闲着,便跟他唠起了磕,“你创作过哪些歌曲?”
斯科特说了几首,其中有两首居然是江雨恒的歌。那是江雨彤买给小恒的。
叶谨笑了,“那你认识我妻子江雨彤吗?《My Heart》和《More》都是Charles的歌。Charles是她弟弟。”
Charles是江雨恒在M国的艺名。
斯科特还没回答,叶安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你这么好骗?这所监狱里的犯人有谁不知道他是骗子。因为偷了人家的乐谱据为己有被人家告,法官判他赔偿两百万美金,他交不出钱,被判入狱四十年。在牢里已经坐了十五年牢。这牢里谁不知道他的大名。”
被人当面戳穿,斯科特却也不恼,“是他偷我的。明明是我写的乐谱的,他倒打一耙,不就因为我没他家有钱,他就诬陷我。”
叶谨若有所思,坐牢十五年?那的确够久了。
叶谨好奇,“你现在还有创作才能吗?”
斯科特觉得自己受到侮辱,要不是碍于对方的武力值,他都能跟对方拼命。不过即便如此,他声音拔高,“当然!”
叶谨想了想,“如果你真有的话,我可以买下你的原创歌曲版权。”
斯科特不可思议怔住,随后激动搓手,“你能买?”
他拧紧眉头,“你想怎么送出去?这个JPay发出的邮件,狱警都会先审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