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163)
误会解除后,安宁这才想起来差人去酒楼找世子安泰回来。
原来他父子两个方才非但没有在路上认出她来,甚至差点连家门都不敢认了,看着被装饰一心的侯府,又没看见安宁,便以为是沈氏为了钱财,把安宁卖到酒楼做苦力去了。不顾沈氏的解释,安泰便亲自往酒楼兴师问罪去了。
安宁觉得这父子二人的所有智慧怕是都用到了打仗上,就她之前那副模样,卖到酒楼,怕不是先把酒楼给吃破产了,哪里来的自信能卖这么多的钱来!
派去的人还没出门,安泰就已经大踏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人,低着头,安宁还是认了出来,应该是沈泽。
此时的沈泽有些惨,头发零散,衣衫也不是很整齐,甚至衣摆上还有两个颇为鲜明的脚印,再看他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挨过打的,安宁愧疚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自从酒楼开起来之后,沈泽虽然低调,可也是风光无限,怕是许久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了。
镇远侯此时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见安泰带着一个人回来,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这是何人,犯了什么事,怎么不送官府反倒带回来了?”
沈泽闻言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地上,高声道:“给镇远侯贺喜问安,小人是夫人的胞弟沈泽,因与世子生了些误会,特意来府上说明,并非什么恶人。”
镇远侯显然和沈氏的娘家人并不亲近,听说之后也只是让他起身,并没有过多的寒暄,“你既没有作恶,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肯定是大哥误会了人家,直接动手揍的!”沈泽支支吾吾的看了安泰一眼,哪里敢说什么,安宁连忙说道。
安泰闻言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悦,“你又是谁家女子,不是我妹子,如何喊我大哥?”
安宁一听,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看来还得重新解释一遍。
好在沈泽这会倒是发挥了能说会道的本性,前前后后地替她说了一遍。
“我就说了,现如今的安宁……哦不,小姐是雍西城最聪慧、漂浪的女子了,世子偏是不信。”末了,沈泽还不忘与有荣焉的加上一句,只是说的时候畏缩地又离世子安泰远了一些。
方才才刚接受了安宁容貌的镇远侯,此时听说安宁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开了一家酒楼,又陷入了震惊之中。
恰好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庆国公府的世子登门求见。
镇远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屋里的情形,最终摆了摆手,让下人去回绝了,只说顾弘是于他父子有恩的贵客,眼下有些仓促,唯恐招待不周,改日再另行相请。
顾弘听了倒也不是太在意,毕竟都说镇远侯对爱女极为护短,自己当初那般戏耍过安宁,他竟然还颇有礼数,看来传言也未必都可信。
他转身刚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了来的原因,若不是侯府花园的后门被锁死了,他冒然进去,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甚至连萧棠居住的那个小院,都焕然一新,他才不愿意到侯府来。
在门口转了半天,他还是回过头,好言好语地同门房商量,央他去里面告知沈氏一声,他想知道,原本租住在侯府花园里的租客哪里去了。
不多时,门房跑了出来,沈氏虽然没有亲自出来,却让门房带了话。
回去了?原本说好了等他回来,一起会京的,难道是家中有了什么变故?得到这个结果,顾弘忧心忡忡地往回走。
他心神不宁地打马经过街上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姑娘从停在店铺前的马车上下来,手里的缰绳不由得一收,原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白若溪,他抬头往店铺的牌匾上一看,可不正好是一家药铺,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借马给她的女子,可他笃定就是这里了。
只不过他现在满腹心事,还要赶紧赶回去写信回去询问,所以并没有多做停留,一催马又离开了。
在他身后,一辆马车缓缓在药铺门口停下,半天,才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头上带着白绸做的帷帽,低头进了药铺。
白若溪刚要和白爷爷说方才遇到的事,见有客人进来,又是个女客,连忙上前招呼,问她是买药还是看病。
那女子却不答话,也不把头上的帷帽摘下来,只顾对着满屋的药柜打量。
“这位姑娘,是要抓药吗?可否把药方给我看看,你放心,我们这里的药都是货真价实的。”见她这般警惕,又盯着药柜看,白若溪以为她是来抓药的,开口道。
听了她的话,女子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她,看了她半天,才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递了过来。
白若溪接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只是一张很常见的止咳方药,说了句稍等,便亲自去替她抓取。怕她觉得拘束,一面抓,一面和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