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43)
虽然不知道那几年是谁在陪她打发时间。
“祈真一,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真一顿时被噎住。
盛景玚笑:“上车。”
他长腿一跨,骑上单车,又似笑非笑着问:“还想坐前面?”
这话问得真一脸登时绯红。
原来那会儿他就对自己的心思一清二楚啊。
真一差点哀嚎。
太要命了,那短短的一个礼拜她到底都说了哪些虎狼之词,干了哪些色胆包天的事啊,十八岁的她真是勇士!
真一的记忆随着盛景玚的调侃再次拉到出事前一天……
盛景玚载她回家,她没坐后座,而是坐在前面的横杆上。
说来,两人其实没什么亲密接触,哪怕是她坐在前面,盛景玚也很君子地没有接触到她一根毫毛。
但那种被人环抱着的感觉,就像被人特别用心的保护着,仿佛吃了一百颗糖,甜到齁。
真切的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谈对象。
难怪知青们就算不打算跟村里年轻人结婚,也会跟他们聊聊人生,压压田坎,做别人眼里谈对象的事。
无疑,这种行为确实让她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村里其他姑娘甚至在背地里说女知青们行为不检,放浪得很。
但真一却觉得她们给自己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很惊奇。
还很羡慕。
羡慕她们的热情大方。
她们漂亮,自信,谈吐之间特别有文化,除开偷奸耍滑和眼睛长头顶上瞧不起山里人的少数几个,真一对其他知青都抱着憧憬的态度。
也是当知青来了后,真一才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出生和眼界对一个人的影响其实是巨大的。
她可爱、淳朴、善良,在父母兄弟眼里,她是最好的姑娘。
甚至在寨子里的叔伯婶子中间,真一的名声也非常好,毕竟她长得不难看,性子也和善,从来没传出过她和嫂子吵架的消息。
但当她站在谈吐自如、引经据典的知青面前,她不自信,她畏缩,甚至感到自惭形秽。
她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学的太少了,哪怕没钱上学,如果自己想学总该有办法的。
在这种跌跌撞撞、自我摸索的阶段,真一遇到了盛景玚,这才做出了一系列大胆热情的事。
现在想来,只觉得好笑,还有种“原来我还干这种事”的惊叹!
真一也就别扭了一会儿,就侧着身体大大方方坐上后座:“才不要坐前面呢,硌得屁股疼。”
当然,后座也颠得屁股疼,但比较起来,还是要好一些。
“等我回到身体就努力赚钱,到时候买四条腿的车,那肯定不硌人。”
盛景玚:“到时候你载我?”
真一脆生生地夸下海口:“没问题!谁让咱们是朋友嘛。”
吹牛还不忘夹带私货,盛景玚对她这点小心眼不生气,反正也左耳进右耳出,不想跟她争执。
真一见他没反对。
当他默认了两人关系的新定位,松口气后越发淡定坦然。
“走了,你抓好。”
她将爪子从坐垫下的支架收回来,轻轻揪着盛景玚的衬衫。
盛景玚嘴角扬了扬,平静地提醒她:“衣服不牢,这条路又不是水泥路,一会儿颠来颠去你把我衣服扯皱巴了。”
真一偷偷翻了个白眼,小气。
她缩回手,特别有志气的什么也不抓了。
没想到下一秒,温热的大掌就抓起她的手往前一拉,环在盛景玚精瘦的腰上。
真一觉得这样太亲近了,不符合她心里对“朋友”的定义,就要撒手,就听盛景玚戏谑道:“几年没见,祈真一你越来越矫情了啊。”
嗯,激将法嘛,她知道。
但她就吃这一套啊。
“谁矫情了,抱一抱而已,你小看我。”
盛景玚语气带笑:“我哪敢小看你。”
他什么直白的话都没说,但真一就觉得他什么都说了,他肯定在内涵她。
就好气。
盛景玚带着她到昨天提过的温祖庙买麻圆,除了麻圆,还有豆浆和一些小吃。
真一只能闻味儿,看着盛景玚吃得一脸满足简直嫉妒死了。
觉得他不仅变得比以前话多,还变坏了,从闷葫芦变成了蔫土匪。
“为什么这家店可以做买卖,不是投机倒把吗?”
周围还有不少来吃早餐的人,真一没想惊艳众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自然,两人是靠得极近的。
盛景玚也学她一样小声回答:“不是个体经营,看到招牌没,是挂在街道办下面的,其实和国营饭店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里不做大菜,只做小吃。”
真一恍然大悟,还想问盛景玚这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咋地,突然“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