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令狐雪也在自己咯吱窝戳了一下。

瞬间仿佛被点了笑穴，发出银铃般的鹅叫。

大概对于狐狸发出鹅叫这件事情特别好奇——

李芷曦也在她腰间戳了戳。

顿时，宿舍里面充满了鹅叫，回荡来回荡去。

李芷曦终于“噗嗤”一声笑开来，脸上的笑意像春波一样漂亮地荡开。

令狐雪很高兴地抱着她蹭蹭，说：“你不要不开心，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

李芷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红润了不少。

她正准备说话，突然手机响了——

【姐姐】。

-

几分钟之前。

李芷晨及其闺蜜喜获一张法院传票。

证据确凿。

是她撺掇自己在民政局工作的闺蜜，利用职务之便，拍下了席云岫和令狐雪的结婚登记信息，再发布到网上。

整件事情调查起来，废了几个小时时间之外，几乎毫无难度。

李芷晨却整个人有点懵。

她知道这件事情包不住火，但是她没想到席延那边真的要追究她的责任。

坏人，是一种。

但是又蠢又坏又过度自信的坏人，是另一种。

她立刻给陈诚打了电话。

陈诚看到未知号码立刻按掉了，无奈反反复复好几次，他最终接通了电话：“喂——”

“我是李芷晨。”

陈诚疑惑道：“你是谁？”

李芷晨说：“十月份我们在盉欢人间见过——”

陈诚仔细想想。

得亏他是记忆力超群的学霸，才能把今天查出来的这个人和之前那个陪过席云岫应酬的女大学生联系起来。

他摸摸下巴说：“所以？”

李芷晨被陈诚冷淡地语气激了一激，连忙道：“我要见席总。”

陈诚乐了，“你为什么觉得你能见到席总？”

“席总帮过我——”李芷晨着急道，“他应该——”

陈诚打断她：“所以这就是你恩将仇报的原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芷晨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突然十分慌张。

这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见识过生意场上的这个老总、那个老总。

哪一个不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所以，她一见席云岫就明白了。

她不觉得席云岫会多喜欢自己，但是她总是能凭着这张脸和清纯的气质，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但是，席云岫帮了她，她又觉得自己比那些露水情缘要好上那么一点。

没准儿，是长得更像大家猜测的那个席总的白月光。

她一开始放出令狐雪的消息，她只是想拉踩她，帮帮自己的妹妹。

没想到，席总竟然这么在意这件事——

他们明明只是塑料夫妻而已啊。

她越想，越想不明白。

她觉得就算东窗事发，席总也不会在意，怎么会是这个效果。

但是，席云岫正在家里研究猪肝的一百零一种做法，顺便在每个将军令视频下边“踩一下”——

忙得不可开交。

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一对一扶贫过这么一号人物。：）

李芷晨心慌意乱地给李芷曦打电话：“喂，你要帮我，帮帮我。”

李芷曦从宿舍走出来，脸上刚带上的一点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那——”李芷曦慌慌张张，结结巴巴道：“我们道歉吧，发微博给公众和席总道歉……我陪你……我陪你去道歉……”

“不，你听我说。”李芷晨打断她，“你去找令狐雪，你求她，你求她让席延不要追究我的责任。”

李芷曦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不可思议道：“我怎么能有脸去做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泄露的……也是你插足的……”

李芷晨尖声吼道：“不是我插足的，是席总找的我——”

“——但是，但是你们只是吃过一顿饭啊。”李芷曦气得声音在抖，“你凭什么去要求雪雪帮你？”

“我跟你说，她们这种豪门太太最注重名声的，就算全世界都知道，她们也不想声张的。你就跟她说，如果她不帮你，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席总结婚当夜和我在一起。你说，如果我和他们说我和席总没睡过，谁会相信吗？”

“疯子，你是个疯子。”李芷曦声音哆哆嗦嗦，“你一开始不是告诉我席总喜欢你吗？你明明知道他结婚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结婚了！”

李芷晨的声音冷了下来：“疯子？我是疯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道：“我也想当个好人，我也想当个小公主，我也想当国民校花，但是谁叫当初爸妈离婚，我跟了我们的妈呢？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你学钢琴跳舞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