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在六扇门打工(97)
荣岁意趴在他怀里,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头埋在他肩颈处,鼻尖嗅到来自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其中还混了些甜甜的花香。她默了一会儿,享受着这片刻宁静又甜蜜的时光,然后缓缓离开他的怀抱,眨了眨眼,扭捏道:“那、那走吧。”
其实她现在还不想动,身上都疼着呢。
荣年看出她心里的不情不愿,揉了揉她柔软但乱糟糟的头发:“还很痛?”
荣岁意轻轻点点头。
倒不是她矫情,本身她就在荣家养得细皮嫩肉的,遭了这么多鞭子又被人在伤口上撒盐,才过没多久,现在仍然还疼着,只是勉强还能忍受着。
虽然她也有一点点的私心。
荣年将她一把横抱起,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慢慢往牢房外面走去。荣岁意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肩颈处,耳尖染上羞怯。
“这样疼吗?”荣年怕触碰或者牵扯到她身上的伤,轻声问道。
荣岁意摇摇头,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
“你怎么突然能来接我了?纸条你看见了吗?案子破了吗?”荣岁意才反应过来,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荣年轻嗤了一声,语气温柔:“看见了,破了,所以我来接你了。”
他将她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回答了。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荣岁意紧了紧手臂,她对外面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清楚。
荣年抱着她稳稳地走在这阴暗的牢狱之中,耳边回荡着一些受刑的犯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你找到的那些证据我都一一交给皇上过目,荣家没事了。”他眼神一变,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你二叔与此事无关,是高野那边的案子,还未查清,暂时不能放他出来。”
“与此事无关?也就是说我二叔不是因为任褚陷害我们才入狱被罚的了?而是另有罪名?”荣岁意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便意会他的意思。
“嗯。”荣年抬起脚上了台阶,一步步稳稳当当地踩在地上,“但东厂称高野一案尚且不便与外界透露更多的信息,我们还无从得知。”
荣岁意愤愤地捶了他胸口一拳:“这个老狐狸。”
无端被当成出气筒的荣年:?
捶我干嘛。
“说起来上次你也是这样、这样抱我回府的。”荣岁意忽然想起那次被他从醉仙居一路抱回荣府,也是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稳稳地将她横抱着,她像是将所有的信任都托付在他身上,只管依赖在他怀中。
荣年回想起醉酒时候的荣岁意,唇边勾起浅浅笑意:“原来你是装醉。那时你叫着公主抱,我还以为你将我错认成公主了。”
他还以为当时站在椅子上胡言乱语的人确实是醉糊涂了,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一段。
也难怪,当时的她本就是想瞒着他去醉仙居打探消息,假装醉酒也好让他不过问什么。
想起这事就有点气。
不过——
“荣年,你真好看。”荣年忽然回忆起来那句带着醉意的笑声。
“才、才不是完全假装的好嘛,我那时确实是喝得晕乎乎的了……怎么停了?”荣岁意不同意地小声反驳道,却感觉圈住自己的人停下了脚步,直立在原地就这么保持着抱她的姿势。
她眨眨眼睛,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得见荣年那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和微微透红的耳尖。
“荣岁意。”
她愣住,荣年好像还从来没有直呼过她全名,向来是“小姐小姐”地这么喊着,她都早已习惯了。突然这称呼这么一变换,实在是别扭得很。
“怎么了?”她也不知怎么地,心跟着这声呼唤提了起来,整个人的情绪都对准了此刻将她抱在怀里的这个男人身上,突如其来的一种直觉告诉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东厂的大牢,停留在阶梯底下,此刻天大亮,正值正午时分,却没有太阳。应是夜里刚下过雨,空气中还弥漫着雨水的味道。
荣年酝酿了一会儿,耳尖的红延伸至脸上,也开始燥热起来。
“你愿不……”
“意儿!”
荣年准备了半天的话还没来得及完整地说出口,就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荣岁意揪起来的心也因此被转移了注意力。
荣则安甩开身边的士兵小跑着过来,脸上满是欢喜和心疼。
他身上还穿着囚犯,也是被人给罚了刑,衣服被阵阵鞭子给撕烂,沾染了一条条黑红色的血痕。他毫不在意地随意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突然反应过来面前两人这姿势。
“荣侍卫……这是……”荣则安蹙起眉头,觉得这样子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