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王爷爱装小可怜(110)
“王妃醒后可有忧虑?”
“额,似乎并无,”崔忠下意识回道,目光落在眉头紧缩的王爷身上,登时闭上了嘴。
他真是老糊涂了,当着王爷的面这么说,可不是显得王妃一点不难过丈夫身死?
崔忠也是纳闷王妃这几日恢复的如此之快,还没想明白自己的药当真一汤下去就能治愈心病了,他的眼前就是一阵尘土飞扬。
并未下马的旬泽立马调转方向,前往苏镇。
王妃这恐怕是发现了。
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穿过人群,苏镇同康州距离不远,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旬泽便看到了熟悉的砖瓦。
连日奔波,旬泽不复华服加身时俊秀无双,反倒风尘仆仆地散着几缕碎发。
镇门口,卖菜的小童正在逗地上的蛐蛐,听见马声,仰头就看见一宽肩阔背的男人翻身下了马。
男人长得俊俏,脸上却带着灰突突的尘土,肩上还包着纱布。就是下了马就不理吃草的马了,神情复杂地往镇子里走去。
估计是探亲的,腿隐隐不便的样子怪可怜的。小童看了两眼,就没再看了。
他不曾想,这随手一眼看的是什么人物。
苏镇不大,旬泽顺着记忆里的道路走了两个巷,苏宅的门匾就近在眼前了。
他看着半掩着的门,右手使力往肩上一拍,原本李梁刺的那一箭就没好全,刚愈合片刻的伤口又撕裂开,纱布透出了刺目的红点。
旬泽微微弯着嘴角,摆上了最熟练的温和的笑,朝门匾走去。
却不想门内正好走出二人,一时打了个照面。
“王、王爷?”
陶苓看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一怔。
不过是几日没见,王爷就好像瘦了一圈,尖削的下巴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好像胸口处的伤口是假的一样。
“是我。”旬泽温和地应着。
如果不是声音沙哑的不行,形容没这么狼狈,就好像还是以前那个王爷府天天上去王妃那蹭早膳的泽王。
陶苓的眼一下就红了。她急急往前,走到男人近前时却欲行又止。
“你骗我,一刀说你中箭身亡了。”
红着眼的王妃,满脸写着委屈。明明是在告状的,可是抬起的手落在他的胸口上却是轻颤着。
旬泽眼底一柔,用没那么清润的嗓子低语,“那王妃怎么还留在这?”
他一去皇都形势未知,若是有意外,康州不是他给王妃的最后一个安生地点。如果王妃在得知他死讯的第一日就逃亡,沿路上也有他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安排。
可是王妃没走。旬泽看着眼中渐渐泛起水光,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的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既然王妃没走,我就当你答应做我一辈子的王妃了?”
旬泽明明可以不用瞒着陶苓,只要告诉她计划,再将人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好。可他卑劣的心思作祟,就想用这最后一个机会去试探。
他说不明白此刻有多高兴,仿佛失血死去的前一刻,令人迷醉的眩晕和极乐。
由轻握着手改为将人揽在怀里,旬泽终究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将眼底的深海波澜压制到平静。
上次只漏了一点,王妃就生气的一晚不理他。这次不能再这样了。
身上是王爷温热的体温,背上轻柔的手也在说着王爷还是那个温和的翩翩公子。
可这是真的吗?王爷他从来就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小可怜啊。
陶苓眨着泪水模糊的眼仰头,却一眼就瞧见了旬泽眼里尚未平息的漩涡。
王爷还在笑着问怎么了,陶苓却突然涌起一阵委屈,这次却不是替她自己委屈。
她一把扯下眼前人的衣领,颤抖着献上了自己的唇。
泪水划过脸颊,软糯的哭腔哽咽,“现在,我要旬泽吻我。”
整个动作不过几秒,旬泽惊愕间,下巴就被软软的唇瓣触到。
旬泽,他现在是旬泽,不是那个假惺惺扮着温和的王爷。
勉强压制的波澜终于掀起了巨浪。
胸口微不足道的刺痛远远抵不过此时沸腾在血液里的兴奋与颤栗,旬泽最后温柔地伸手托住陶苓的下巴,在滚烫交错的呼吸里,肆意进攻。
他要的从来就是占有。
陶苓没有一刻如此清晰意识到旬泽真实的样子,全面侵占,毫不留情。
她微弱的呼吸几乎没法反抗,只能在喘息间渴求一丝对方的怜悯。
“唔,我……”
脚跟一阵发软,天旋地转间,陶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了起来。
“准备一些热水。”
早面红耳赤躲进门内的桃儿乍一听到吩咐,忙不送地点头。
她头也没抬,只能看见王爷挥舞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