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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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猫的周围很快聚满鲜血,因为冷寒凝成冰渣。
裴淮从树上直起身来,眉心拱起,狭长的眼眸渐渐涌上阴戾之气。
他应该杀了她的,在看见她的第一刻。
那脖颈细的轻易就能掐断。
可就那么死了,又怎能对得起自己想要疯狂报复,折磨她的心意。
她不能死,至少在他作践完他们兄妹之前,谁都不能死。
裴淮抬起手指,指肚上还有野猫惨淡的腥气。
真是怪了,侯府死了多少只猫,连青松堂养的两只名贵品种都没能逃脱。
前世自己真蠢,满脑子风花雪月,竟没把这当回事。
侯府有多少内贼,也该慢慢清理了。
他把指肚放在粗粝的石墙上,磨了下,眼神发狠,摩擦的力度加大加快,指肚擦破外皮,渗出鲜血。
疼痛感沿着手指蔓延到大脑。
清晰而又剧烈。
他举到眼前,端量了半晌,忽然嗤了声,沁出奇怪的笑。
月宁是被人掐醒的。
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人逗猫儿一样松开手。
裴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圆领锦袍下的身体冰的没有一丝热乎气,整个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他的手沿着脖颈贴到月宁脸颊,修长的手指如蛇一般带着黏腻的冷意滑过她温热的面庞,游移到下颌处,他唇角微凛。
“二公子,雪禾在。”月宁瞬间想去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小脸登时惨白一片。
裴淮瞥了眼:“那又如何?”
月宁咽了咽嗓子,往衾被中沉了些许。
她怀疑,裴淮同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那眼神,阴鸷的像是要千刀万剐了她似的。
可,又好像不是。
她分不清,又急于去分清,是以脑中混乱焦灼。
“你只见过我一面,为何选我做通房。”
裴淮凝着她的眼睛,幽深的瞳孔闪出不易察觉的讥讽。
“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同你上床。”
话音刚落,他埋头伏进温软。
第四章 宽衣
月宁视线始终望着对面床上向内睡着的雪禾,半点都不敢出声。
她脑子里想的是昔日旧时。
侯府年夜宴后,众人邀着同去兰雪堂赏雪,夜里的兰雪堂,重重灯火悬在屋檐,高枝,将那一路的积雪映得璀璨生动。
那夜很冷,天上又飘着雪片,月宁搓着被冻红的手,方要贴到脸上。
手掌被裴淮捉去,他看她的时候,脸颊也浮起羞涩,月宁低头往回抽手,却被他塞了个手炉。
“你拿着,等赏完雪,再悄悄还我。”
随即,他高兴的背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连脚步都变得异常轻快。
月宁像揣着巨大的秘密,没人知道那夜的手炉,曾温暖了她为数不多的余生。
意识从回忆中剥离。
裴淮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存心看她咬唇忍着哭泣的狼狈模样。
月宁低着头,赤着脚走下床,把衣裳捡起来抱在怀里。
僵麻的身子疼的直不起腰,她背对着裴淮穿好衣服,又拂去腮边的泪珠,这才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她声音颤的带下眼泪,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非得这样?”
裴淮笑:“哪样?”
神色坦然到理直气壮。
月宁捏紧拳头,想从他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找出他带着前世记忆的证据。
可裴淮只是往后一靠,眉眼淡淡地挑剔着她。
“怕我说话不作数,不收你做通房?”
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薄。
裴淮侧着头,好整以暇地看她眼底蓄满水雾,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不用你收做通房....”
“不成。”裴淮嗤道,手指叩在案上发出嗒的一声响动。
“我得防着你祸害我大哥。”
裴淮踹开房门,廊下的风呜咽着扑进怀里,他顿了片刻,随即头也没回消失在黑幕中。
难得晴天,月宁从净房端着热水回屋,拿帘子挡在屋中间。
裴淮行事太狠,皮肤触到水的时候,像被针刺了一样。
月宁把水慢慢撩到上面,很快将污脏洗去。
穿衣服的光景,雪禾回来了,进门便一把扯开帘子。
月宁躲避不及,忙背过身心虚的扣上领口。
“不要脸!”雪禾看到那前怀青紫交加的印记,犹如烧起一团火,咬牙切齿地骂道:“下贱的东西,才刚进府里几天,就想着爬床!”
月宁端起盆往外走,被雪禾伸腿挡住。
“你真以为二公子稀罕你?”她冷笑着,极力想发泄出心中的嫉妒,“你跟楼里那些贱货....”
“让开。”月宁眼神清淡。
雪禾气的直哆嗦:“我不让又怎的?!”
月宁把水往前挪了下:“我不介意帮你洗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