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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12)

吴惟安面色如常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桌上:“最近缺了点银两”

“我没钱,能借你都借了。”老人打断他,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皱纹遍布的手搭在男子伸出的手腕上,把了把脉,“不错,伤势已全好。”

“信中我便与你说无碍。”吴惟安把手收回被子里,“你根本不必跑这一趟。”

老人嘿嘿两声:“这只是顺便,顺便!我来上京,一是有小友邀我前来游玩,二是——”

老人顿了顿,斜了眼旁边坐如钟的男子:“渝州那家小公子,我看过了,能治。但所用药材皆非凡品,人家也出不起这个药钱。”

吴惟安叹了口气:“知道了。”

啧,又一个要钱的。

老人隔着层被子,拍了拍他的肩,幸灾乐祸:“你说你,这么好用的脑袋,也受这穷苦之罪。悲哉悲哉!”

吴惟安耸耸肩:“秦老既如此可怜我,不如送我一味药。”

老人斜睨他:“你又想算计谁?”

吴惟安:“给我自己,祛疤。”

老人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瓶陶瓷罐留下:“渝州小公子那事你记着,你这太冷,我要走了。”

吴惟安:“给我几日,我想想办法。”

老人点点头:“倒也没那么急,不过惟安,何必如此?你若真想用银两,以你先前布下的一切,岂不是很容易?”

吴惟安摇头,烛火下的脸虽寻常,细看却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棋要用在刀刃上,为点钱,不值。”

“那你冻着吧。”老人搓了搓冻僵的手,站起来,“我走了,我还要去清远侯府见见我那小友。”

“哦?”吴惟安抬眸,“你那小友是纪明双。”

“正是。”老人点头,“这人品性不错,挺有趣。不过听说他妹妹眼睛似乎不太好,他多次想让我看看。”

吴惟安颔首,煞有其事:“那你去看看,好好帮着治治。”

-

吴齐刚刚上任,在工部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回的家。

一到家中,二子便和他说了今日雪宴上发生的事情。

吴齐想了想,带着二子去了后头偏院找大儿子。

这会刚好是家中仆从雷打不动打扫庭院的时辰。

只见院子里,一道鬼影如魅,经过间,地上落叶悉数被抹平。

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吴二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时惆怅,不由想起一些在平江的往事。

平江位于大瑜东南,还算富饶之地。

不过雨水多,常常有洪水之患。

父亲吴齐为官清廉,再加上大哥那里仿佛是个吃钱的无底洞。

家里和其他官家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穷的不行。

吴二那时还小,不太知事,常常因家里只有四个下人而自卑。

直到有一天,去了别人家,他才发现。

别人家扫地的奴才虽然多,但加起来都没他家那位扫得快,扫得干净。

然后再有一天,他父亲在官场上过于刚直断了他人财路。

别人买凶来杀他全家。

吴二才发现,他家这扫地的仆从,不止扫地快,扫人脑袋也很利落啊……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家不简单。

很不简单。

更不用说其他那几个洗衣做饭的了……

而大哥。

算了。

圣人有句话他吴二谨记在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可是他们吴家的家训。

“惟安,今日雪宴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吴齐问道。

吴惟安:“回父亲,纪家三姑娘想我娶她进门。”

吴齐实乃没想到,瞳孔睁圆:“啊?”

吴二猜到了那么一些,倒是还好。

“这,那纪家”吴齐想了想,忍不住抽了口凉气,“那纪家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算。”吴惟安摇头,“不过纪家三姑娘知道我为人,以前算是见过一面。”

吴齐有些担心:“那可要紧?”

他们所谋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算要紧。”

吴齐点点头,倒是很信任家里长子:“那你可应下了这门亲事?我们是否需要准备?”

吴惟安给自己手上的残月疤痕上药:“不用,我拒了。”

“可,纪家是否会因此记恨,对我们使绊子?”吴齐眉间皱着。

“应是不会,三姑娘是个直接的聪明人。”她不会无端给自己树敌,她是想拉拢他。

吴齐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也不知道这纪家是想做什么,我们向来谨小慎微,按理不会入纪家的眼才对。惟安,你可知道这纪家做这一出到底有何目的?”

“隐隐约约有几分猜测。”吴惟安上好药,将罐子盖阖上,“不过我也尚未得知全貌。不急,静观其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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