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黑心莲男主he了[女尊]+番外(120)
她捂着脑袋,被附近的尖叫闹得头疼,低头看到地上有好些纸团和画,于是好奇地捡起来,展开一看。
这一看,就后悔了。
画纸上的男女衣衫不整,口舌相交,缠绵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苏冰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然而褶皱的纸张右下角,写着一串小字:第一百八十一回 苏冰暑热难耐脱衣白见思喂冰解饥渴
身子如同被雷电击过,苏冰忙不迭扔掉,遂展开第二张,同一种画风,同样男女痴缠:第三十五回 鬼妻渡气驱赶邪祟俊夫勤耕耘愿得子
苏冰的手抖抖,纸张飘落。
视线忽而停在另几张全是文字的书页上,不知是谁撕下扔过来的。苏冰走近低头瞧,正好是开头,写了著者名字——苏白。
苏冰有点印象,似乎阿思说过,他写话本用的两人的姓作别号,这苏白可不就是阿思么。
自上次在茶楼听了一段阿思写的,苏冰害臊,再不敢同他提起话本之事。今日不巧被围观者们投纸扔画,在满地鲜花铜板的中央,她捡起来一眼读去。
大约看了几行,苏冰顿住,红着脸将纸折好,本想扔又觉不妥,只好塞到怀里,干咳两声装作无事发生,目光盯着前面紧闭的大门。
原来方才两幅画,并不是百姓杜撰情节而画,而是根据阿思的话本画出来的。
阿思写的内容,着实着实大胆而激情,看得她差点浑身火热起来。
那些个浪词、动作描绘,那叫一个香艳热辣,无怪在民间卖得这么火。
她竟不知,阿思在这些方面颇有造诣。某些情节,怕是连春宫图都画不出来。苏冰的脸热得很,撩起袖子用手扇风,始终不凉快,心砰砰直跳,似乎感应到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过了片刻,白府的门终于打开。
奴仆推门,白相乐和白见薰先后跨过高高门槛,一左一右站立,没见到白见思,但苏冰直觉他在门后不远处。
白相乐未说什么,朝后一扬下巴,后面的丫鬟鱼贯而出,把苏冰几大车聘礼抬进府。
李参兰在不远处拦着人,扭头大喊:“天师别把所有家产都给这滑头啊!”
人又多又吵,苏冰完全没反应,应该听不到她说话,让李参兰看得焦急。
白相乐一月不见,掌控灵殿后,花柳病有所好转,圆润丰腴不少,一身穿得珠光宝气。
她身边的白见薰顾盼自雄,不喜这些爱出风头的人,翻着白眼,指着御赐府邸牌匾道:“苏大人,这里是白家,我祖母去世,正是守丧孝期,您来求亲,不觉冒昧?”
周围众人本稍稍安静几许,想听他们对话,这时又嘈杂起来,一部分夸白见薰孝女,一部分劝苏冰回去,最突兀大声的几个则催促:“苏冰大人既是龙亦是鬼,何须在意这些,和白翰林的魂通通气,让她晚上托梦给白枢密使,同意婚事。”
这托梦二字吼得白相乐身子僵硬,汗毛直竖,左右四处看看,总觉得冷风阵阵,被她毒死的母亲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错怪我了!”苏冰慨叹,朝她们规矩揖拜,皮笑肉不笑地回白见薰:“我看白府无麻布、绢灯招魂幡,白姐姐和岳母穿金戴银,一身红绿艳丽的华服,完全没想起来白翰林刚走。”
“我祖母离世,朝中谁人不知,你在狡辩!”白见薰叉着腰道。
白相乐细数着丫鬟们抬的聘礼,脸色稍霁,叫退女儿,对苏冰说:“家母离世,聘礼已收,我孩儿白见思会择个良日嫁予你。”
苏冰摸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处,似是感受到阿思的欢喜,心里亦同样开心,笑逐颜开道:“那儿婿就静等您挑个吉利日子。在我去西边收服疆土、抵御敌国时,代我照看好他。”
白相乐抱臂,纨绔的习性还未完全纠过来,扇子在肩膀处敲动,歪着嘴道:“他是我儿子,不需要你操心。”
“母亲您这就把凤体卖出去?把凤体给龙体对我们没有好处。”白见薰在旁边不爽地小声道。
白相乐被她顶嘴,脸色难看:“我做事,你少在那儿风言风语。”
苏冰与白家人仅对话几句,对方聘礼收完,立马就无情关门,她连阿思身影都没见着。落寞地站在空空如也的马车旁,苏冰捂着心脏处,暗忖一定要尽快把事情解决好。
周围看客预料到的场景一个也未发生,失望而归,挤到外边被人问起里面的情形,皆摇头道:“苏冰大人带聘礼到白府。白府开门收聘礼,让苏冰大人回去等,然后就没有然后,我也纳闷。”
六月的天有些热,随便几个人并肩走动都会出汗,何况这条官道全是人。
李参兰满头大汗地疏通道路,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到苏冰身旁恼道:“白相乐那厮最爱出尔反尔,收了你的全部家当,你就不怕她全吞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