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番外(58)
他想立刻回去,想回去阻止他们。
可是他没有。
他抬脚往洞窟最深最危险的尽头走去。
他会和从前一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只要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给她看见自己的笑容,他们就还是原来的他们,他也可以假装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摘到玄冰花时,他的心已经平静许多。
这样挺好的,他心想。
她要利用他就利用吧,不利用他,她会找其他男人,让其他男人看到她撒娇喊疼的模样,让其他男人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就像处戟那一次。
他至今无法原谅自己,当她在找上自己的时候拒绝了她,使她转而找上了处戟,让处戟碰了她。
而她这样费尽心思,仅仅就为了一只擎莲灯。
他伤心,嫉恨,替她抹去偷盗圣器的痕迹,构陷了处戟,让处戟的偷盗掩盖擎莲灯的丢失,让处戟永远无法回到韶嵘宫,永远无法再见到她。
当时他也恨着她,故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带诗诗去见她,让她误会他和诗诗的关系。
可没想到,她竟然哭了。
他不知道那滴泪是不是她故意伪装,但他感到心如刀绞,比被她玩弄还要痛苦。
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再也不舍得伤她半分,不管她要他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
即便是助她得到那个人。
他拿着那朵花,独自回到万镜台。
他特意在外围的洞穴里呆了一会儿才进去,给他们留下足够的时间。
不管她要和那个男人做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里也一定做完了。
他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嫉妒,一丝丝的恼怒。
和从前一样。
可是。
当他看见她跪在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男人身前,手抚过他的每一寸,小心翼翼亲吻他,把那个男人扰醒,又被他抱住的时候。
一路上的平静在这一刻崩裂坍塌了。
一直裹藏在阴暗角落里,所有从不曾示人的丑恶嫉愤,排山倒海地涌向了他。
可当他把这些嫉愤暴露在她面前,看着她无情转身,连一句话都不留给他,他又突然想不起来,他究竟为何生气了。
他不生气。
他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
没有了她缠着,他如何活。
他追了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摁在冰壁上用力地吻她。
品尝到了她的柔软甜美,他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所有的嫉恨彷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的心回归到了彻底的平静满足。
而被控在墙上狠狠“收拾”了一遍的棉棉,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刚才拉住她的时候,他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里含着凄切的泪水,吻过她之后又突然平静下来,却更紧地压住了她。
他的心思真的太难猜了,就像现在,变化多端,诡谲难辨,令她不寒而栗。
“晏,别这样……”她故意发出柔弱的声音,她知道他喜欢她这么撒娇求饶:“我疼……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朝她低下头,用鼻梁轻轻地蹭她的脸颊,声音低柔:“对不起,我已经放松些了,我怕你逃,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你知道,我现在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个鬼!
明明比之前更有劲儿了!
棉棉咽了咽喉咙:“我,我不逃,我们和好好吗……我们得出去看看北……”帝字被他蹭到唇边的鼻尖给蹭没了。
他侧着脸,在她唇角上面嗅了嗅,然后换拇指在上面抚了抚,道。
“棉棉……”
声音温柔而耐心,可棉棉觉得这是他假装的。
“你这里,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不就是你的吗!
“告诉我,”他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亲了你多少次……”
“我和他没有亲密,一次也没有。”
棉棉严肃道:“你刚才看到的是只是意外……”
他看住她良久,突然又激动地覆住她的嘴,侧着脸,顺着她说话的嘴型,迷恋地吻她,喃喃说着:“棉棉,你解释的样子真好看,让我好想立刻星号你……”
棉棉心一跳,手抗拒地推他:“你说什……!”嘴巴却被更满地吻住,强迫她承受他。
不止是嘴巴,全身各处都蛮横地迫着她接受,大裘阻碍了他的占有,他就迅速将它扯掉,她推着他要走,他便踉跄跟随,不管她怎么打他挣扎,死也不愿放开她的嘴唇,就是要和她唇齿相依,身体就是固执地要挨着她。
两人拉扯推撞之间,发出混乱的,说不清是喘气还是申银的声音。
他的发带不知何时扯掉了,乌浓纤长的发丝披散下来,随着两人混乱的揪扯如波晃荡,他的袍子已经被她凶悍地扯散,一侧滑落到了肩外,露出了一大片泛着潮.红的玉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