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番外(15)
陌寻背手大步过去,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
面色苍白,毫无生气,脖子缠着厚厚的布带,摊在床面的手指,没有一丝血色与光泽,就像白蜡做的假肢。
倒是真的重伤了。
这时,他似乎瞥到柳晏的衣袖动了动。
凝目一看,只见柳晏细瘦的手腕上,缠着一根褐色藤枝。
藤枝看起来朴实无华,但看起来不像是干枯的死物,表面泛着藤枝该有的健康光泽,细细的尾端还勾着两只细细尖尖,似刚破皮而出的嫩绿小叶。
它缠的很紧,在他手腕绕了三圈,几乎与皮肤紧紧相贴,甚至微微嵌入了皮肤。
陌寻凝目,这不是普通藤环。
他伸手过去,正想取下来细看,外面就有人喊他了。
“陌寻——?”
一个把声音拉得又娇又长的女声。
陌寻整个人一醒,正想从窗口逃走,那声音就又道。
“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这院子被本君的人包围了——”
见躲不过,陌寻赶紧抬袖擦自己的嘴巴,另一手捏决除去衣服上的痕迹和味道:“说什么呢,我干嘛要逃跑?”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扯他的耳朵,是一名长得丰腴美丽的女子,正是碧玥元君,陌寻的夫人。
“还想掩盖了?你以为跑松元的院子我就不知你想干什么了?你身上的蹄子骚已经传遍整个西殿了!”
“哎哟疼!我不是!我是来看柳晏的!娘子你轻点儿……”
“给本君搜!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许放过!”
柳晏腕上紧缠的藤枝动了,它在缓缓松开,露出了因它的紧缠留下的淡红勒.痕。
它的头部在小心翼翼抬起,扭向门外。忽然走进来两个高大的武将,藤枝顿时呲溜地迅速缠回手腕,静止了两秒后,它好像改变主意似的,又倏地像条小蛇钻入了衣袖深处。
这藤枝正是棉棉化小了的真身。
刚才陌寻盯着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完了,化作真身被逮住会非常被动,分分钟被人封印。
她后悔自己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还和小柳树讲文明讲礼貌,她早该像现在这样,钻进柳晏的衣服里面,缠在腰上或大腿上什么的,这样陌寻就绝对发现不了她了。
她自袖管溜入柳晏衣内,在柳晏光滑的皮肤上四处游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思索应该缠在哪里才即合理又安全。
游着游着,蓦然发现自己有点过分。
她几乎把人家给爬遍了,还把人家原本有些发凉的皮肤蹭热了……
谁让他的皮肤那么滑,那么嫩,还有一阵阵干净好闻的味道。
她很快停止了自己的暴行,选择了他的腰作为自己的栖身之处。
没办法,她是株紫藤,缠.绕是天性,实在做不到直.挺挺地绷成一根筷子,就得缠着什么才舒服。
就在她顺着他的腰部线条缠上去,她忽然感觉到他身体在幅度不小的收缩扩展,就像在深呼吸,肌理明显在紧.绷。
棉棉一僵,停止了缠绕。
这一静止下来,蓦然就听见一阵击鼓的声音,自他胸壁传来。
紧接着,她感觉到腰下方的衣物被子在缓缓……
棉棉咬唇缩下脑袋,再也不敢乱动。
OMG,居然把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蹭出火了。
这时,她听见松元真君怒骂的声音,在斥责那对夫妻私闯他的院子,把他家弄的乱七八糟。
棉棉松了口气,软软耷拉在柳晏紧窄的腹上,终于安全了。
嘈杂声渐渐没了,只剩松元无奈的声音和诗诗自责的啜泣。
“这两个人三天两头惹是生非,把整个西殿搅得鸡飞狗跳的!”
“也不知有没有吵到晏哥哥,刚才他们进了他的屋。”
“我去看看。”
已溜到袖口准备逃走的棉棉,见松元大步入屋,当即又呲溜缩回柳晏衣内,躲在他的腰窝子上。
“嗯?”松元发出疑惑的声音:“柳晏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啊,手也已经回暖了。诗诗,你给柳晏擦了身吗?”
诗诗发出怯怯的声音:“啊?我、我没……”
“哈哈哈!胸口还在发红呢,不是擦了身是什么?”松元笑道:“既然上华让你照料他,这就是分内事,没什么可害羞的。”
“医者救人,当不分种族、性别。你好好做,若能悟得这个道理,本君会考虑收你为徒。”
突然一阵扑通跪地声:“诗诗谢过真君!”
“记住,在他没有苏醒过来之前,每日都要给他擦三次身。”
“诗诗记住了!”
棉棉心情复杂地耷拉在柳晏平滑的腹上。
没想到她无形之中让柳晏和诗诗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看来她在这里真就是红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