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皇帝的宠爱帅炸官场+番外(6)
“张大人。”汤寅站了出来,面容严肃,义正言辞道:“你是朝廷的官员,更是平镇的父母官,如果连你都有审不了案子,那在这平镇还有何公道可言?如此做法,岂不是丢了朝廷的颜面!”
张知平没成想汤寅堂堂小官竟还有些骨气,当即被怼的哑口无言,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县衙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为首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穿戴的珠光宝气,满身富态流油,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衰颓之象。
他带着几个随从一路嚣张跋扈地进了公堂,大声嚷嚷:“谁?是谁要告本侯爷的状啊?!”
沁娘吓得连忙躲到汤寅身后,娇弱又畏惧地乞求:“大人救我。”
见赵昌吉做派如此嚣张,汤寅抑制不住怒火,站上前去拿出威风凛凛,镇压三军的气势来,大喝一声:“谁给你的胆子公然带人闯入县衙?你是想要造反吗?!”
赵昌吉猛不丁地被汤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你是谁?敢在这里管本侯爷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
汤寅冷哼一声,自报家门:“在下汤寅,新上任的知县。”
赵昌吉听罢立刻露出轻蔑的眼神来,甩了甩袖子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知县……等会儿,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汤寅又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不成想这下,倒像是他把赵昌吉给吓着了。
赵昌吉在朝中有些人脉,新帝登基后他也忧心之前做的事会被有心人给翻出来,所以时时关注着京城的动静。
自打萧恕登基以来,朝廷内部几乎是惨遭大换血。抄家的抄家,罚没的罚没,流放砍头诛连的大臣比比皆是。
他向来,杀罚的人成百上千,可唯独没见他赏过谁。
而眼前的这位汤大人,乃是得赏的头一份。萧恕赏了他一盘糕点,还是太监总管九安亲自送去的。
这一消息传遍全京,赵昌吉自然也有所耳闻。
“原来是汤大人呐,恕本候刚才多有得罪。”赵昌吉先是客气地行了个礼,又指着沁娘骂道:“大人别听这个贱人胡说,是她家欠了租钱交不上,他爹送她进我府里抵债的。我这就将人带回去好好收拾,绝不给大人添麻烦。”
不等汤寅开口,赵昌吉便吩咐手下:“来呀,把这个贱人给我带回去!”
话落,他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便冲过来,强行从汤寅身后拽走了沁娘。
沁娘高声哭喊:“大人救我啊!”
汤寅急的追出门阻拦:“不!你们不能这样做!”
“你们放开她!”
汤寅上前拉扯其中一个侍卫,试图将人抢回来。但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怎是那会拳脚功夫的侍卫的对手。
“去你的吧!”
侍卫不耐烦,狠狠一挥手便将汤寅给甩飞了出去。
汤寅摔了一个大跟头,臀肉好死不死地与他身后的台阶菱角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下可把他给摔惨了,汤寅手杵着冰凉的石阶好半天都没站起来,疼得险些流出眼泪来。
等他回过神来,平南候早已携带着沁娘走远了。
张知平见汤寅摔的不轻,赶紧过来扶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没事吧汤大人?唉,这平南候背后有刺史大人撑腰。我们这样的小官哪里敢得罪,我奉劝汤大人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省得惹上麻烦。”
汤寅懒得与他多说,憋了满肚子气,一瘸一拐地离开县衙,正赶上乌寒的马车来接。
乌寒见汤寅走路姿势奇怪,急忙上前搀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汤寅忍着疼,咬牙道:“没事,受了点小伤。”
路上,他将在县衙里发生的事与乌寒叙述吐槽了一通,乌寒听罢感慨道:“大人,您真是到哪都不消停。才刚来平镇您就得罪了平南候,他若是参你一本,只怕您连知县都干不成了。”
乌寒本是几句抱怨的话,却不成想一语成谶。
当日赵昌吉便写了折子恶人先告状,称汤寅听信小人谗言污蔑他的清誉。
他写了个长篇大论,明里暗里地把汤寅痛骂一顿才算是解气。
奏折很快抵到了萧恕的面前,萧恕只扫了一眼,用事不关己,瞧热闹似的语气问:“汤寅写折子告他状了没有?”
九安嘴角为抽,如实答:“回陛下的话,没有。”
他心说汤寅如今只是个七品小官,折子就是写了只怕也都被中枢令给摁下了,哪能送到御前来呢。
萧恕一听没有,原本淡漠的神情逐渐褪去,浓眉紧锁,突然恼怒道:“朕看了平南候的折子,觉得当中有几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个汤寅确实自持身份不知轻重,没心没肝。朕要贬他做县丞,让他在张知平的手下好好学学为人处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