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夫(46)
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花自己挣得钱居然这么爽。
她都想好了,等这次赚了钱,她就给全家都做一身新衣服,自己也做一身,要颜色鲜艳的,这耐脏的深色穿了半辈子,也该换换了。
顾家村今早声势浩大地推着板车进山,自是惊动了其他两个村的村民,可他们等了老半天,也只得来消息说顾家村的人得了新的粮食。
对此,他们嗤之以鼻,就顾家村的那些个烂地,就算有好的吃食,没法浇水也丰收不了,平白浪费粮食。
他们敢不怕晦气地将那个扫把星留在村里,还如此大摇大摆对我不避讳,且等着他们村祭出糗。
让不祥之人参加村祭,那可是要受天神惩罚的。
外面乱七八糟的话沸沸扬扬,顾家村人却一点都不在乎,女人们每日忙着做珠花赚钱,为了那句做多拿多,甚至教会了了家里的妯娌姑婆,一群女人从早做到晚,几乎没给自己停歇的时间。
男人们除了要忙村祭的事,回到家还要负责做饭带孩子,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挣不来钱,家庭地位岌岌可危,就连自己亲娘都嫌弃呢。
心里虽有些憋屈,可这日子也是眼见地好了,不再食不果腹,也不再破衣烂衫,时不时还能吃点肉打打牙祭,犒劳自己的五脏庙,想着也挺好。
顾三郎自那次之后,也不再怀疑沈楠了,以至于后来泰州传来消息,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便弃之一边。
她是不是细作,已然不重要了。
小九现在还是只小兔子,沈楠为了多拿点积分让小九恢复,便告诉顾三郎,她有上好的种子,种了可以提高粮食产量。
只要村民种了她提供的粮食,她就能获得积分。可问题是,如何说服村民将自家种了许多年的种子给换了。
“或许可以从这次村祭上下手。”顾三郎看着沈楠拿给他的颗粒饱满的稻米,沉吟片刻道。
村祭是大顺朝的农民为祈求这一年风调雨顺而办的。这个仪式,除了要请庙里的师父来念经做法事,还有一个环节便是各家的家主要带着自家的大米,爆孛娄以祈一家人平安顺遂。
“到时候让大哥用你提供的稻米,他们见了,想来会愿意。”
听着好像可行。
虽不知道顾三郎所说的孛娄是何意,但如今她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为此,顾三郎去央求了顾云郎,对方自然是满口答应,没有丝毫推辞。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三月初八。
这一天,村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全都穿上了自己最新的衣服。因着这段时间各家女人嘛们在沈楠这儿都挣了钱,所以都下了狠心给家里德玛每个人做了身新衣服,所以今年的新衣服是真新,没有一个补丁,没有一丝线头。
“呵呵呵!”村长捋着胡子,笑嘻嘻地看着村里人来来去去的忙活。
“那上平村和坑原村还说是我顾家村拖了他们的后退,如今看来,拖后腿的分明是他们。”
虽然这一切都是因着沈楠,可顾福作为村长,见自己的村民这般,也是自豪的不行。
三根硕.大的,足有小孩儿手臂粗的红香被点燃,插在祠堂里头的空地上。男人们抬来桌子摆在祠堂门口,上面放着顾云郎编的竹篾,里头放着三牲。
在离门口不远处,是早前用泥糊的一个炉子,此时正围着一堆人在点火,而炉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新打的大鏊子。
沈楠不明白祭个祀为何要燃火拿锅,难不成他们是要做饭?
“那个是爆孛娄用的。”顾三郎似乎是看出来她的疑惑,给她解释道:“孛娄爆得最好的人,便是村里最有福气的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楠更好奇了,这孛娄,到底是个啥东西。
因着春祭(村祭)的习俗,所以每年一到这个时节,寺庙里的大师们都变得炙手可热。
白虎县只有灵山寺一个寺庙,所以每年去各处做法事的师父都是寺里主持提前安排好的。
顾家村今年与其他两个村分开了,但灵山寺并没有多余的大师父分给他们,最后只能请大主持掐了个吉利的时辰,将两波法事错开。
很不幸,顾家村是排在后面的那一个。
静安师父主持完那边的法事便匆匆赶来,看见顾家村人的穿戴,也是一愣。
“我佛慈悲。”他双手合十,突然朝着沈楠所在的方向一拜。
沈楠也不知他是不是在拜自己,但出于礼貌,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
静安师父又看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跟着自己来的小沙弥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祭祀的过程颇为无聊,村里所有人站在静安师父后面,随着他的话语或跪或拜,亦或者扣头,起来跪下差不多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