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权臣之后(162)
接二连三,她心底总是不踏实,可这些事情都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他们小心再小心了,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并不敢这么快就将这些人证呈上去,谁知道是不是徐皇后故意放出的诱饵?
这天,周易夏也给她递进来一封信,是关于段嬷嬷身世的。
她看完信,立刻去了乌兰街柏松大师的宅子,这个地方已经成了他们唯一可以相见的地方了,宫中徐皇后将一切都盯得很紧。
她也知道了,这宅子住的并不是柏松大师的夫人,而是他的妹妹郑宛玉。
见她来得匆忙,郑夫人吩咐张妈妈给她端来一盏茶,她道,“还记得上次相爷和夫人假装迷路上门来讨茶水喝呢。”
乔泠之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也是迫不得已。”
郑夫人表示理解,只是她与亲哥哥的关系却不是很好,似乎是有心结。
不多久,柏松大师也赶了来,郑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道,“你们聊,我去厨房准备些吃食。”
柏松大师问,“何事如此着急让我从出宫?”
因为上次围猎的事他也参与其中,如今徐皇后可是将他盯得紧,他为了出宫费了不少力才摆脱徐皇后的掌控,好在还有周延帮他。
那天姬放以讨赏为由,请了他入府将事情说开后,就设下了第一步的计谋,他算那一卦并没有结果,但是他对周延说算出来是周鸣,而对周鸣又道是周延,让这二人心中各自有了小九九,才有了后来周延去徐皇后面前告状,周鸣记恨周延一事,让后头的事情也顺理成章地发生。
乔泠之将周易夏给她的信递给柏松大师看,问道,“先生对徐皇后对段家了解多少?”
柏松大师先将信的内容看完,他还为此愣了一会儿,“段家不是什么世家,在青州也只是普通人家,若不是出了个会读书有学识见地的段文考取了功名,也不会全家迁都到京都来,段文更不会与徐皇后相识相知。”
当初的徐皇后可是放着王爷不嫁,非要嫁给家世不显的探花郎段文。
“先生可知道心中所写的端月是何人?”
柏松大师捏着信纸的手紧紧扣住,将信纸都戳出了窟窿来,“是从前在你母亲身边伺候的人,也是最后陪她在万佛寺生产的人。”
周易夏不负她所望,查出了段嬷嬷的身世,她是徐皇后前夫段文之妹段盈,后来段家出事,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可谁想她就藏身于皇宫之中,若说不是徐皇后所为是不可能的。
柏松大师的解惑,叫乔泠之明白,段盈和徐氏身边伺候的端月竟是同一个人。
“所以,段盈就是徐皇后故意安插在我母亲身边的。”乔泠之道。
这也是柏松大师怎么也没有预想到的,徐皇后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一面与段家拉开关系,一面又利用着段盈。
段盈既受了徐皇后的吩咐,那么她对徐氏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生产那晚,会不会是她害的我母亲?可若真是她害的,她何以会在徐皇后面前救我?还说徐皇后答应过她,不能动我,她到底是好是坏?”
柏松大师也不好说了,“那么也只有她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你一直挂心的,尽欢究竟是不是产下双生胎。”
没错,只有她,只有找到段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离开时,柏松大师说他会尽力关注徐皇后宫中的一举一动,争取探查出段盈的下落。
而公主府中,才从安王府回来的周易夏神思不属,连方定州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安王妃又为难你了?”他问道。
周易夏吓了一跳,她去安王府是为了问清楚她的身世,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可她与安王妃好一番吵,安王妃也只说她是安王在外头的野女人生的孩子,她也不知她母亲是谁,周易夏心里堵得厉害,甚至还有些想吐。
她想吐的动作将方定州唬了一下,他上前来替她轻拍着后背,问道,“身子不适?”
周易夏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可方定州这几日几乎日日都往这公主府里跑,周易夏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感觉出来,周易夏精神不振不止是为了他的事,她心里隐藏着其他事。
“你向来不喜欢回王府,怎么今日却独自回去了,你们说了什么,为何回来就闷闷不乐?”
周易夏依旧不说话,方定州有些急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我会替你解决。”
本以为依然会得不到回应,谁知周易夏突然抽泣起来,直接将头埋进了方定州的怀里。
方定州身子僵硬着任由她哭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轻声问道,“阿夏,说出来,别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