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23)
于是,那位平定边境祸乱、杀伐果断的二皇子终日于闹市醉酒,还差点被太子派来的死士暗杀。
知他是自己宝贝徒儿的心上人,她还是蹚了这趟浑水儿,将他救下。
待他醒了之后,再将顾芷柔的真实死因对他和盘托出——太子觊觎,几番纠缠,她没办法出宫,她那位心狠手辣的姐姐怕被她动摇了地位,痛下杀手。
后,萧珩设计灭了东宫众人,亲手取下太子和太子妃头颅,为她雪恨。他本可以干干净净登上皇位,而不是落下弑兄的恶名。
再后来他登基为帝,一生未娶,扶了个皇姓宗室里的孩子做储君。
他对阿柔的深情,她看在眼里,他断然不会伤害她。
她记得萧珩找上她时,说的是知道她是顾芷柔的师父,她从前隐姓埋名,连顾芷柔都不知道她叫宁月。
他知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同她一样——也有上一世的记忆。
知他对阿柔的深情,也知上一世的阿柔对他的情意,这个忙她自然是愿意帮的。
她只怕,顾芷柔同她一样,与自己惺惺相惜的爱人天各一方,徒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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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落荒而逃
宁月和萧珩有上一世的记忆,可顾芷柔并没有。
她只戒备地望向萧珩,“谢公子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他今日穿了件鸦青色锦袍,头上束着青白玉冠,眉如墨色,凤眼生威。她不得不承认,这人生的真是很好,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
她盯着他那双凤眼看了许久,突然觉得他的眼睛有些熟悉,像是太子的,或者说像是梦中那人的。
她心口刺痛了一下,摇摇头否认这个想法。她做那梦时,还未见过他,他怎么可能是梦中那人。
“阿柔,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弹琴。”她看见他望着她的眼眸里,分明有她不曾识得的东西,似是情又隐含悲……
“谢公子别这般称呼我,这是姑娘家的闺名,非至亲不能轻易唤之。”
见她刻意撇清关系,萧珩心口一痛,“那他呢?那日在过云楼他为何能唤?”
顾芷柔听他说完,气笑了,过云楼中唤她阿柔的还能有谁?
“公子口中的他,是我的表兄。”
“那好,你记得,他只是你的表兄。”
上辈子他和她之间未曾出现过这个表兄,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吃味。他从前倒是吃过他兄长的醋,只因误会她真是与自己的兄长萧琰有了什么首尾,才被她二姐姐毒死。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可她不知为何却有些心虚,撇过脸不做回答。
“我有时怕你记起,又怕你再也记不起来。”
他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看来他那日去过白马寺之后,中邪之症还是未见好。顾芷柔身上顿时汗毛颤栗,有些同情又有些戒备地望向他。
“罢了,方才我听人说,你被薛薇打了?”他朝她又走近了些。
“公子管的也太宽了些,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记得我表兄已经给公子送过救命之恩的谢礼了,公子如此纠缠,怕是不妥。”
他往她这边走,她便往后退。
“我救的是你,为何是你表兄送?若是知道你问我住在何处是为了遣人来给我送银两,我断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他又向前迈近了一步,顾芷柔已无处可退。
他只轻笑一声,附在她耳畔,“你那表兄未曾同你说,那银子我分文未取吗?”
她听完,连忙向侧边迈了一步,避开他的桎梏,“那公子想要什么?”
萧珩唇角挂着抹邪笑,“顾姑娘难道不知道,话本里边,英雄救美之后,美人都是以身相许的吗?”
顾芷柔吓得白了脸,看着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平稳了,可却仍咬牙切齿,“你果然就是个浪荡公子!我就不该误会你是个好人。”
“顾姑娘别唬我,你在心中骂了我无数遍了吧,在路上的事我解释了你也未必会听得进去。”
他望着她停顿片刻,又接着说。
“但是,我的救命之恩还有上次在白马寺救了你的恩情,顾姑娘只要保证在江州不让别的公子拐了去,就算是对我的报答。如若不然,我叫那人身首异处。”
他声音冷冽,目光狠戾,她心惊胆战。但又细细一想,他一介商人哪里来的叫人身首异处的本事,只当他是吓唬她。他说的这般直白,倒叫她又气又羞。
已来这舫上好一会儿了,怕表兄他们担心,她朝他福福身子,“烦请公子告知师父一声,我先告辞了。”
不容他拒绝,她转身出了船舱。他看她视他如洪水猛兽,落荒而逃的样子,只自嘲地笑笑。
小婉候在外间已多时,仔细听着墙根,却只听到奏琴的声音。正打算叩门,却见顾芷柔神色无异地走出来,同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宁月大家便是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