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97)
“没嫌弃你。”席引昼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沈驰景没听清:“啊?”
“没事。”席引昼不想再重复一遍,很快接过了她手中的瓷勺,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自然,他什么味儿也没尝到。
这可太糟蹋了!
沈驰景急了,夺过他手上的勺子,又舀了大大的一团,眼巴巴地送到席引昼嘴边,近得几乎都要喂进去了:“不行的殿下,你那样尝不到味道的!再吃、再吃一口!”
……
席引昼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他直接将整个脑袋往前一送,启齿一咬,结果又是一口囫囵下肚。
……这人怎么回事?
沈驰景长出一口气,又扒了一勺,锲而不舍地递到席引昼嘴边,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再来再来!”
席引昼这次却没动嘴。
他堪堪避开沈驰景的盛情邀请,偏头看了眼所剩无几的奶酪樱桃,突然握住她伸来的手腕,又将这满满一勺推了回去:“太甜了,我不喜欢。”
“你吃。”
???
沈驰景被握得一抖,险些将本就不多的奶酪晃荡出去。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席引昼,一瞬间似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席引昼本意是想隔着衣料握住她,但无奈布料滑腻,竟巧妙地从他指间垂跌了下去,将两人皮肤彻底贴在了一起。
他的手触感温润,冰凉软腻,似玉若皂,将沈驰景纤细的手腕紧紧裹在里头,又因她的动作而产生了摩擦,产生了微妙的剐蹭。这种感觉就像是……
“太像了!”
等席引昼意识到后将手抽出来后,沈驰景兴奋地给他描述了一遍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牵着我的手!”
正在喝水的席引昼被她说得生生呛了好几口。
沈驰景忙上去给他拍背,一时心急,不知不觉用上了哄小孩的口吻:“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
原是我又多想了。
席引昼咳得面红耳赤,直咳得眼目间泛出了泪花才停下来。
见他终于好了,沈驰景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渴了,顺手拿起他刚放下去的杯子,一口干了下去。
没来得及提醒的席引昼:“……”
“殿下,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你。”沈驰景没注意到他怪异的眼神,继续自顾自地找话题聊:“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知道你是重生的吗?”
席引昼抹了把呛出来的眼泪:“没有。”
“陛下,顾大人……甚至还有江公子,他们全都不知道吗?”沈驰景来了精神,掰起手指开始数算他身边亲近的人。
席引昼道:“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沈驰景认真地提出了疑问:“这一世的你和我,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席引昼也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原因,索性胡诌了句:“你告诉我了,作为交换,我便也告诉你。”
“这样啊。”得到答案后,沈驰景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我还以为……”
以为你很信任我。
不过她一向不爱纠结这些,还没等席引昼追问她到底想说什么,便很快转了话题:“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既然殿下自重生而来,早该知道原主后来做了什么事,又不知她身体里换了灵魂,为何不早些杀了我,以绝后患?”
虽然上次围剿宁府时,文清瑶也曾说过沈驰景将要祸国之言,但在那种情况下,她说的话真假难辨,席引昼不信也是情有可原;但他重生而来,该是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种种苦难印在脑海,灭国祸世的血海深仇,他如何能任由仇人在眼前晃荡而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要杀你?”
席引昼未加思索,习惯性地用了敬称:“就像我当日同宁夫人所说,即便是真的沈驰景,在这一世,她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并不需要为此承担后果。人生万事本就阴差阳错,或许只要中间某个小环节有一点不一样,她就不会是那个她。”
“前世今生之论本就非常人所能得解,也非常人所能得悟。前生的记忆,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
席引昼说的随意,沈驰景听得却认真。她竖耳听着,眼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罩在光影里的人,只觉得他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总能让自己记在心里,刻在骨里。
是啊,前生的记忆是用来救人的——
而不是用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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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日头坠入山脚,月影初落梢头,林间的鸟儿归巢,山中的马儿回圈。只有久坐不动的席引昼……
他怎么还不回宫?
沈驰景尴尬地扯了扯被脚,偷眼看向坐在那边挺拔如松的席大太子,几次想开口,又不知要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