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69)
“走了?”沈驰景怔住了:“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大夫掏出钥匙开了锁,先请了沈驰景进去,示意她坐下说:“今早刚走。说是回你们老家了。”
“什么???”
情急之下,沈驰景失了分寸:“我哥他还是个傻……他病情还不稳定,您怎么能放他走呢?!”
大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沈大人既知令兄患病,这些日子倒也过得舒坦,老夫斗胆,敢问大人来过几次啊?”
“……”沈驰景的气焰被浇了下去。她压下了心中的焦虑,好声好气地同大夫讲道:“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无暇他顾,但不来看望家兄的确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错,在此也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了。只是若方便的话,还望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在下细说清楚,我也好去将兄长寻回来。”
这大夫倒也是个直率之人:“沈大人不必谢我,老夫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至于令兄的事,大人也无需担心——早在前几日,他便好全了。”
沈驰景惊道:“既然都好全了,兄长为何不托人告诉我?”
大夫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夫虽不欲说什么话伤你兄妹感情,但都说到这里了,老夫的确很想问一句话。就算职务再繁忙,这么些天过去了,沈大人果真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给令兄吗?”
“就算令兄托人告知了大人,大人能过来看看他吗?”
沈驰景语塞了。
这段时间忙是忙,但的确不至于忙到连一个晚餐都抽不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同沈致没那么亲近,才将他的病情抛在了脑后。
大夫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令兄病情稍有好转后,第一个问的就是大人的行踪。老夫问他要不要去京中找您来,他又赶紧摆手说不用,说你公务繁忙,不要在这时候打搅你。但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却分明看出了他的不舍,于是又询问了一遍,到底要不要将你寻来。他说……”
说到此处,一向直言直语的老大夫面上竟出现了一丝为难。
见他这样,沈驰景着实忐忑:“家兄说什么了?”
老大夫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剩下的事情合盘托出:“令兄笑着告诉我们说,不用我们去请,他知道,等你有了空自然会来看他的。”
……
原本干净的空气中不知从哪飘了许多小絮和树籽,叫人不小心一吸后,便觉得如鲠在喉、如刀剐肺。
许是为了防止这些小玩意的入侵,沈驰景用手捂了口鼻,呛咳了几声,咳得眼眶微微发红,鼻内酸涩,没再发出一句声音。
她起身拜别了老大夫,脑海中却无法抑制地回荡着他的最后一段话。
“令兄这些天胃口都不太好,吃不下什么饭。今早我来的时候,他说许是自己适应不了京城的饮食,也适应不了这样不做活计的日子,说请我转告你,他先回家了,要你安心为国效力。”
“沈大人,容老夫多一句嘴,若实在忙碌,就是写封信寄给他也好啊。”
走了半路,沈驰景的心口蓦然烧起一道裂痛,连同她的四肢都被烧的瘫软,再也无力走动。
是我错了。
在这股剧痛将她彻底放倒之前,她抱起双臂滚落在地上,忍着满眶痛出来的热泪对着那颗属于原主的心脏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啊,是我没照顾好你的亲人。”
“对不起啊,害你伤心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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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是翌日上午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漏过,刺得沈驰景极不舒适地张了张眼,下意识往荫蔽处躲了躲。
“你醒啦?”
乔菱顶着一副趴了半宿的黑眼圈,惊喜地扒在沈驰景耳边叫道。
“这是……”刚醒没多久,沈驰景尚有些糊涂。她呆滞地看着雀跃的乔菱,道:“咱们的住处?”
“是啊!你晕在了路上,是位老大夫送你回来的,还替你把了把脉,却又诊不出什么结果,猜测你或许是劳累过度,于是只叫我好生看着,若你今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去找他。”乔菱拍了拍不断打着哈欠的嘴,起身去寻了毛巾来,打湿了递给沈驰景,又继续絮絮叨叨:“你可吓死我了!怎么忽然躺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啊!要不是那位老大夫正好经过,你入夜便会被野狼叼走了!”
沈驰景接过毛巾来,舒舒服服地擦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些:“我也奇怪着呢。上次去顾大人那里面试结束后,我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头疼地差点昏死过去;昨天又是心口痛的要命,这次倒好,直接当场就倒地了!照这个鬼样子下去,我真怕自己哪天当场就倒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