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番外(70)
她难得的好言好语没有得到小少年态度丝毫的软和,反而令她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施玄没有对她这么不耐过,至少今次前是如此。
清宁唤住他,“你听到没有,我饿了,你去做些吃的来,等到吃完,再陪我去骑马。“
她自觉语气十分之坏,那人竟真的停住脚步,转头认真看着她。
小孩子眼睛又大又黑,黑黝黝看她,一眨不眨,幽深像一泉井水,一时间让清宁说不出话。
她怔了好久,才“喂……”了一声。
小少年不知何时已握住她手腕,他力气很大,捏她手像捏着一支嫩枝一样,恨不得折断它,将这欲破土的生命掐灭在未见天日之前。
第37章 ·
他眼神凶得像饿了几日的小狗崽, 莫名使人心慌,“你是不是觉得我最像他,还最好欺负, 才找到我?”
又道,“若是玩弄那到此就罢了, 你非要如此, 待有一日, 有一日我也总会报复回来,让你尝尝被蜷在掌中肆意玩弄的滋味。”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没有激发清宁任何危机感,反而因为他难得如此顺畅的言语有些发愣。
她不知该做何回答, 那发狠话的小崽子却自己崩不住,一双瞪着她的眼睛通红地留下眼泪来。
他鼻尖红红的,这样一来,更像一只狗了。还像那种在外觅食被被其他有主的狗崽子欺负以后,顶着乱糟糟皮毛蹭到主人身边等着主人出头的狼狈落汤犬,眼神可怜,一旦被主人拒绝,下一秒就会躲回窝中独自舔舐伤口。
清宁等了一会儿,才小心伸出手, 摸摸他垂落在耳边一点头发,小声说, “别哭了,我没欺负你。”
施玄凶巴巴瞪她,这会儿的眼神是假装的,清宁一眼就看穿了。
她问道, “你怎的了?”
施玄扭开头,狼狈地捡起地上木剑, 小声说,“他、他说,我长得你喜欢又得不到的人。”
一点点和煦的阳光从枝叶间穿透而出,清宁看着枝头那点枯叶,这才想起这一年已快要结束了。
过了晌午,清宁拎着一张坚硬的干饼从小院子中慢慢踱出来,施玄一直吃这种东西,他不是不能享受更好的食物,可是因为他奇怪的霉运,一旦他吃过一次,以后多日里他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吃上一顿饱饭。
清宁吃过两辈子最难以下咽的一顿午饭之后,深觉自己才是来受折腾的那一人,心情也低落了几分。
她走到院落外,却看见一人蹲在一匹马旁边,不知蹲了多久,似乎在等她。
清宁顿了顿,装作没看见,掉了个头从巷子那头而过。
偏偏那人不肯放过她,不过几刻她就听见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一声恼怒的“谢三!”。
清宁脚步越来越快,元崇州按耐不住,扑了上去。
他这三脚猫武力自然不足以伤到清宁分毫,清宁一闪身躲开,却被他扑倒在院外的水缸里。
清宁刹那间浑身湿了个透顶,她现在又穿了极宽大的大袖,湿透后沾在她身上,冬风一吹,冷得她瑟瑟发抖。
元崇州尤然不觉,压在她身上喜滋滋道,“可算让我抓住你把柄了。”
清宁一个哆嗦,咬牙道,“滚开。”
元崇州又自顾自道,“前些日子外面就有人说你金屋藏娇,现在果真被我逮住把柄,据说你谢家不准子孙婚前有庶子,我看你……”
清宁,“滚开。”
元崇州扣住她的手,“不行,好不容易才逮住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清宁才不耐烦道,“你抓住我把柄又有何用?”
这话问得好,因为元公子也不知自己为何偏偏要来蹲在这儿,还蹲个好几日,他绞尽脑汁思索好一会儿,目光落在眼前玉雪的颈脖上。
从青色衣襟中探出的一小段脖颈又细又白,旁边有被衣角磨砺出的一点红痕,一朵透明的梅花落在旁边,却未被其主人察觉,玉色与雪色相映生辉,竟不知哪个更白一点。
他视线略微下移,往下是纤细的锁骨,但是………
元崇州猛抬头,“你为何没有喉结?”
清宁把他推开拢好衣服,湿漉漉的衣服在冬日里冷得她直哆嗦,她唇上已泛出一点青紫,闻言不耐烦道,“谁说过人人都得有喉结?”
元崇州瞠目结舌,“可是,可是……难不成你是天阉?”
清宁冷笑,“可真会猜,我是女的。”
她挺不耐烦和他玩什么游戏,谢玉瑛和他进度进程还遥遥无期,她看着便头疼,抽出袖子准备离开。
元崇州早不顾什么金屋藏娇和把柄了,他只死死抓住他的手,大脑一片混乱。
他很早之前就遇到过清宁,大概是某个世家宴席上。元崇州是庶子,不太受宠,从未参加过这样奢靡的聚会,只坐在角落里和崔勉偷喝甜滋滋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