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姐夫拉手手,我也要拉手手!
顾琰拉住了顾娇的另一只手。
小和尚拉手,我也要拉手!
一脸茫然的顾娇:“……”
一脸更茫然的顾小顺:“……”
老太太高兴,两个不开窍的家伙总算是有进展了,她的小重孙指日可待。
为了纪念这一重大进展,老太太决定今晚少偷吃一颗蜜饯。
她将省下来的蜜饯高高供奉在床头柜上。
开心。
月光如水。
静静地流淌在床头柜上,那颗蜜饯被月光照得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老太太走了。
老太太回来了。
她抓过蜜饯一把塞进嘴里!
去他娘的纪念!高兴就该庆祝!庆祝就该吃!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夜,快天亮了才停。
顾娇早起时,院子里已经被大雪铺满了。
还好昨晚把鸡舍与狗舍挪去了柴房,不然让它们在外冻一宿,怕是要成几个小冰棍儿。
顾娇去后院打了井水洗漱,天这么冷,井水却是温温的。
洗漱完毕,她去灶屋生火做饭,却诧异地发现已经有人坐在灶台前生火了。
是萧六郎。
“这么早?”
以往他虽也起得早,却没这么早。
“嗯。”萧六郎回头看了看她。
这会儿天还没大亮,基本是雪地反射出的雪光,灶屋里点了一盏油灯,灶膛里透出明亮的火光,映射在俊美如玉的容颜上,只觉这人真是公子无双。
美好的东西,看着心情都美丽。
顾娇弯了弯唇角:“昨晚睡得好吗?”
“好,你呢?”他问。
顾娇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柴火:“唔,也好,你去看书吧,我来。”
灶屋不大,俩人挤在一块儿就有些窄了,他闻到了她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气,以及独属于她的少女气息。
他忽然觉着灶屋有些热,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不过他并没回书房念书,而是拿了铁锹开始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很快,小净空也起了。
他一贯是家里第三个起的,他看见满院子的雪,兴奋得嗷嗷直叫!
“嗷嗷嗷~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
顾娇手一抖,差点把整个灶屋给点着了!
这也能接上吗?!
“别铲!别铲!别铲!我要玩雪!”
他整个人扑进了雪地里。
幽州没这么大的雪,不怪他如此兴奋。
小家伙身体好,不怕着凉,萧六郎便没管他,由着他在雪地里玩耍。
拿着铁锹去铲廊下走道上的雪,先铲的是老太太与顾琰屋子外的。
约莫两刻钟后,顾小顺也起了。
这时的小净空已成功把自己玩成了小雪人·净空。
他浑身上下都是雪,长长的睫毛上都沾着雪花。
小净空坐在雪地里,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小顺哥哥你要不要玩?”
“唔,好。”顾小顺走过去,把小净空卷成个小雪球,呼啦呼啦地滚了起来!
小净空被滚得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哎呀!我是让你玩雪!不是让你玩我啦!
顾小顺:可是你比较好玩。
一大一小疯玩了一阵,直到顾娇出来,把满头大汗、里外湿透的小净空团子拎回屋换衣裳。
顾小顺也去拿了把铁锹和萧六郎一道铲雪。
早餐是豆腐泡菜汤与羊肉泡馍,为弥补小净空不能吃羊肉的遗憾,顾娇给他单独做了一笼兔兔包,雪白的小兔子,一口一个,小净空瞬间感觉自己真的是一只超凶的小老虎!
小净空最近有点迷老虎,顾娇还给他缝了一个双肩小老虎书包。
吃过饭,他麻溜儿地背上小老虎书包,在坏姐夫的陪同下,虎虎生威地去国子监上学了!
顾琰与顾小顺也去了清和书院。
一家人陆陆续续地出门了,老太太才懒洋洋地起来。
顾娇给她盛了一碗羊肉汤:“姑婆,一会儿我去医馆,你要是闷的话……”
“不闷,不闷,你去吧。”老太太摆手。
顾娇古怪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以她老太太的了解,这八成是又作妖了:“您……又干啥了?”
老太太喝了一口羊肉汤:“没干啥!”
就是把胡同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叫过来搓了几天叶子牌,还赢了不少,嘎嘎。
顾娇觉着自家姑婆是真能耐,到哪儿都闲不住,还总能与人打成一片,社交手腕杠杠滴,甩她与萧六郎几条街。
老太太是个精明人,顾娇不担心她被人骗了,该担心的是别人,也不知倒了多大的霉,才栽在自家姑婆的手里。
“记得带伞。”老太太说。
顾娇回头笑了笑:“好。”
顾娇本无惧日晒雨淋,可有人提醒她带伞的经历……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