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陛下的白月光(23)
宋婉清忍俊不禁,子介这水端的还真是平啊!
案上放着一封信,封面上写着:“万青亲启。”
展开信,上头仔细罗列着沈长洲的一些习惯,涵盖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
说自己走的急,好些事情来不及慢慢说,只得写下这封信。
之前答应的《人如旧》凑齐了,连带书架上的所有话本都留给万青你了。
宋婉清朝书柜看去,上头摆着好些话本子,中间那层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一套崭新的《花开花落人如旧》。
宋婉清回屋,将信仔细收好。
一时间明白了,为何前世自己在宫中从未遇见子介了,原是自己还没有入宫,他便出宫了。
不知怎得,宋婉清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心里闷闷的,干脆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间,在小院的石凳上坐着。
整个小院就住了自己同陈子介二人,现下子介出宫了,偌大的小院,除了自己屋里映着烛光,别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
不知怎得,宋婉清想到了沈长洲。
幸好啊,这一世的沈长洲,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有沈苒和陈子介陪着。
霎时,宋婉清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极力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强压了下去。
晚风吹过,院子的树被吹的轻摇,树叶簌簌的响着。
子介离任后,司礼监提督的位置便要给到梁有全了。
宋婉清思绪飘过,突然间想起,前世宫中在梁有全之前的司礼监提督并不是陈子介,而是一个老中官,年事已高,辞了差事,便住在宫中养老。
自己进宫后,还见过那位老中官。
好似有惊雷在头顶措不及防的炸开,宋婉清愣住了。
若是这般,那前世的子介并不是在自己进宫前便出宫了,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子介便因为一些原因消失了。
宋婉清想到沈苒的话,想到沈长洲幼时的境遇,以及子介为了护他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前世沈苒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沈听月也还是沈听月,没有人护着沈长洲,也没有人踹翻昱王救下陈子介。
宋婉清抬眼,看向在风中摇摆着的树枝,不敢再细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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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派了一行人做商人打扮,偷偷摸摸的潜进了大昭国界,一路南下,到了临安城门口,才说自己是派来的造访的使团。
一时间,折子堆满了沈长洲的案台,都是来对匈奴行为口诛笔伐的。
这造访方式,还真是独特至极啊!
这伙人看着不像是来稳固两国邦交的,倒像是来示威的。
这使团以为自己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师,都没有被发现,一时间得意极了。
实则他们在北境,前脚踏进邺城城门,就已经被林小将军盯上了,但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派人偷偷跟着,并快马传信到京师。
不日,回信只有极为精简的二字:无妨。
使团这波人,慢慢悠悠的走了月余,到了大昭,林小将军的人也慢慢悠悠的跟了月余,回了大昭。
沈长洲看着折子,微皱了皱眉,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眸子冷了冷,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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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北境情况不容乐观,杀害邺城官员在先,此番匈奴使团来访,定是不怀好意。
接待使团这件事就像个烫手山芋,被礼部众人抛来抛去,谁也不想同这大麻烦沾上半分关系。
恰好那日刘子高被公派到国子监讲学,他人不在,这个烫手山芋就自然而然的丢到了他手上了。
刘子高办完事回来,便“喜提”招待陪同匈奴使团。
刘子高来寻沈长洲时,沈长洲正在玉明殿同徐道年下棋。
宋婉清见两人茶凉了,便换上盏热茶。
“好啊你们,我都要火烧屁股了,你们在这儿下棋喝茶倒是惬意的很呐!”刘子高被礼部的人摆了一道,心里不快,话里带了丝怒气,自顾自在一旁坐下。
沈长洲早就听说子高接待使团的事,笑着将茶递给他:“刘子高你别急!”
刘子高接过茶一饮而尽。
“这使团可是来势汹汹,摆明着不怀好意,接待的事礼部别的人去我也不放心,恰好他们派了你,我惊才绝艳的子高!”沈长洲接过他手中空了的茶盏,惊才绝艳四个字咬的极重。
刘子高点点头,很满意:“沈长洲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徐道年在一旁笑着摇着折扇。
沈长洲看向徐道年。
徐道年笑容敛了敛,不太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沈长洲笑盈盈的落下一子:“陪同使团这件事非同小可,使团人多,道年你一同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