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王爷乖乖就寝/嫡女重生:裕王的黑心莲王妃(425)
宇文灏微讶,“难不成裕王妃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本妃不懂琵琶。”冯兮和的笑容浅浅,如雨后初绽的新荷,“所以,本妃决定用箜篌来与娜兰提姑娘比试?”
言罢,华国使臣说道:“裕王妃,娜兰提姑娘用的是琵琶,比的是琵琶曲,你怎么可以用箜篌代替?”
“若是你不懂琵琶,大可以让他人前来。”
冯兮和不解道:“金大人,你们方才只提了要必是这支破阵曲,而并未规定必须使用何种乐器。”
“何况,娜兰提姑娘弹奏一曲没有乐谱的破阵乐,本就是对我们的不公。即是如此,为了公平起见,本妃理当可以选择一种自己擅长的乐器。”
华国使臣微愣,宇文灏的眼眸一深,即是赞同道:“裕王妃所言有理,那便请裕王妃为我们弹一曲破阵乐。”
冯兮和盈盈步至中间,顾时引微一扬手,命人抱了一把箜篌过来。
须臾,纤纤玉指轻拨了几下箜篌的琴弦,即是有如天籁般的琴音流泻而出,好似月华洒遍大地。
不同于娜兰提的大漠风情,她指下的破阵乐似是来自遥远的雪山,悠远绵长。
而不多时,激昂的调子又是忽地迸发出声,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怔,如临激烈厮杀的战场。
他们逐渐沉迷于冯兮和的破阵乐中,仿若见到了被鲜血渐染的白雪。乐声渐转凄婉,马革裹尸,好似活生生地在他们眼前呈现一般。
余音绕梁,一颗豆大泪珠已从他们的眼眶中溢出。
而冯兮和就跪坐在箜篌边,纤长的羽睫低垂,裙摆如花瓣一样,铺撒在地毯上,边沿处的鸢尾花栩栩如生,将她的美烘托到极致。
待冯兮和奏罢,娜兰提的容色骤变,看众人的反应,她就已然明白,谁输谁赢。
宇文灏已是不由自主地拊掌。
“本宫想知道,裕王妃是从何处所学的此首古曲?”他将众人的疑惑说了出来。
冯兮和莞尔道:“是本妃的亡母所教?”
“你母亲?”宇文灏的眉心一紧。
冯兮和回道:“没错,数年前,亡母曾去过日月山,从日照一名乐师处学过此曲。”
“原来如此,只可惜本宫不能亲眼拜访你母亲了。”宇文灏略是感到惋惜,不过,他的眼眸中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辉,“想不到,裕王妃竟然能将多年前,你母亲传述的曲谱一点不漏地记了下来,又能奏出令我们动容的箜篌乐。”
“本妃记得曲谱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冯兮和的视线转移到一侧的顾时引处,继而,欣悦之情溢于言表,“更重要的是,本妃的夫君常年在战场厮杀,本妃心有所动,才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为夫君奏一曲破阵乐。”
话落,顾时引的眸中油然浮起盎然的笑意,如同明珠生晕,娘子说的这话,他很爱听。
宇文灏一怔,顾锦城的面色微僵,眸中顿时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出的嫉恨。
冯兮和就在众人迥异的目光中,退回她的座位前,见顾时引面色不改,不由问道:“王爷,你不问我,为什么我会对日月山的情况那么熟?”
顾时引转眸道:“本王知道。”
冯兮和更是迷茫,他们相识不到一年,他对她从前的情况,应该不是很了解吧。
在宇文灏身边的亲信看到自家主子,眼睛一直没有从冯兮和身上离开过,不免咳了几声。
宇文灏这才收回视线,亲信小声询问:“殿下,你该不会真对宁国的裕王妃有意思吧?”
“本宫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宇文灏的眼眸幽幽,回忆道:“在十多年以前,四皇叔去日月山时,除了邂逅月照族的一名女子之外,还遇到了另外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就会弹奏此破阵乐,可她并不是日照族族人,而是随其父上战场。”
“战场?原来殿下让娜兰提姑娘去弹奏日照古曲,是另有目的。”亲信反应过来,恍然道:“日月山向来只有宁国和华国的军队驻守在那里,殿下说的那位姑娘,应该就是来自宁国吧?”
“可是,当年,四皇子跟那位姑娘真的是偶遇吗?”
宇文灏垂下眸子,叹息道:“至于是偶遇,还是刻意为之,恐怕只有四皇叔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一局,即是比试刀法。
阙楼外,是一处比武台,擂鼓声大作。
两国已选出一队各自的武士,身穿劲装,手握闪着寒光的大刀,到比武台上站定。
宁国这边选派了十名武士,负责统领他们的人却有两个,一个是冯国公府的大少爷冯君尧,一个是右相周放的嫡次子周世卿。
至于为什么会由这两人同时上台,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