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155)
殷染轻笑着拉过津行止的手:“不用那么担心。”
“真要搞出来什么事,我就——”津行止想不到可以威胁殷染的话,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殷染插了个空,问道:“就怎么?”
津行止俯身咬了一下殷染的耳廓:“那我就把你的‘礼物’如数用在你身上,一滴不漏。”
与此同时,楼下的办公室里,司夜看了眼殷染送过来的礼品袋子。
虽说津行止不是什么善于社交的人,但最近都是自己和丁知朝两人一起忙前忙后,只准备一份礼物这种蠢事,他应该还干不出来。难道他是真把丁知朝当成自己内人了?
想到这,司夜在心里低叹了口气,起身将礼物从两人的办公桌之间拿起,送到了丁知朝手里:“就是表达感谢的小礼物,我的那份和你的一样,津行止已经给过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收着吧。”
丁知朝犹豫了片刻,接过了袋子。
他没有在外面拆礼物的习惯,随手就往自己办公桌上一放。
但他似乎没放稳,纸袋翻倒,从桌边掉落,装在里面的礼物也随之掉在地上,滚了出来。
丁知朝忙蹲下去捡东西,可当那礼物被拿在手上时,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他半蹲着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磕,对上司夜的眼睛:“你故意的?”
司夜不解地皱了皱眉头,看向桌上那份暴露在灯光下的礼物,意料之外的物品让他心里兀的一紧。
想起刚才自己还多嘴说津行止也送了他份一样的,不免有点尴尬。
但那种情绪也就短暂地在司夜脸上显现了一下,便被他一笑带过。
他向前一步,又俯身捏起丁知朝的下巴:“就算是我故意的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可是有合法关系的。”
·
津行止一大早就被噩梦惊醒了。
他记不清自己具体梦见了什么,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丁知朝兴师问罪了一夜。
从梦魇中醒过来,津行止用力地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十五了,他不知道昨天殷染的意思是不是真的要搞点什么事。但他的确得找个什么地方安置殷染,否则无法解释的画面要是被旁人看见,精神病院怕是要进入几个无辜的正常人。
他惆怅地捏捏眉心,这才发现殷染已经醒了,正在翻阅着一份文件。
“看什么呢?”津行止问道。
殷染把文件夹合上,放置在床头:“老家伙送来的,随便看看,至少也得装装样子。”
他穿上拖鞋,接了杯水递给津行止:“你今天醒得倒是早。”
津行止抿了两口水,缓解着喉间的干渴。
等他喝完,殷染又把水杯重新放回了原位,全程规规矩矩,一点撩闲的言语和动作都没有。
这种和昨晚完全不同的态度让津行止有些不安,就像是海啸前的海岸,平静得吓人。
津行止刚想问点什么,查房医生的到来就打断了他。
一天下来,津行止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总是被巧合地打断。
殷染就这么规矩了一整天。
临近日落的时候,小朋友今日份的药剂已经打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津行止左思右想,决定让小唐照看一下小舟阳,又以和殷染出门办点事为托词,低调地离开了医院。
津行止准备带殷染去那个自己易感期曾待过的小公寓。那里隐蔽又安静,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因为津行止的伤还没好,殷染不得不承担了开车的任务。
看着殷染的动作虽生涩却也有条不紊,津行止松了口气。
秋天的到来将白日逼得更短,车还没开多久,天已经黑了下来。
又过了一阵,月亮也在不知不觉间透出云层,开始向下散射光芒。
当月光辐射到殷染身上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寒意开始侵蚀他的全身。
这一次,他的体温明显下降得更快了。
他就像是被塞进了瞬时制冷机,在一刹那被抽干了属于人类的热度。
殷染四肢僵硬,总感觉在他看不见的维度上,身体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花。
极致的冷意让他的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即便他努力遮掩,津行止还是很快发现了异常。
“殷染,”津行止从后座靠向驾驶位,“你是不是不舒服?先停车。”
但殷染根本没有反应,他不是置若罔闻,是根本听不到津行止的话。
目的地即将到达,殷染死撑着把车停下,还没停稳就解开安全带冲了出去。
津行止行动不便,没能跟上他的脚步。
殷染一路疾行,暴力破除了门锁,直接冲进了房间。
等津行止走进公寓,却完全看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