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敌国(333)
还不等大皇子琢磨那两个石块儿到底是何物,为何会让皇上有如此反应的时候,便又听到了宫中传出的另外一个消息:
在厉王离开之前,皇上便已经下了明旨,前往溢州修筑堤坝之事,交由厉王负责。
这个消息,直接在大皇子府上炸开了锅:
以前像是这样重要的事儿,皇上可都是在早朝上宣布结果的,什么时候会私下下明旨了?
商议到最后,众人一致认为,问题出现在秦戮进宫时带的那两个石块儿之上。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让皇上改变一贯以来的习惯。
对于此物,大皇子的幕僚们也没有见着实物,自然是讨论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大皇子决定亲自进宫一趟,即便不能去父皇那里询问,也要看看能不能从贵妃的那里,得到一两分线索。
这边大皇子为了溢州修筑堤坝之事交由秦戮的结果烦心不已,另外一边,顾砚书也同样很是不高兴。
“王爷明日便启程?”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在看到在屋子内外忙碌不已,替秦戮收拾行李的兴仁时,顾砚书依旧忍不住再次询问。
“明日便启程,父皇的意思是无论是不是溢州的知州小题大做,关乎百姓安危,朝廷便必须重视,洪期将近,耽误不得。”
即便已经回答过了一次,但秦戮依旧耐心再次给了顾砚书答案。
顾砚书瘪了瘪嘴,说出了让他难受的问题:
“那我真的不能跟着王爷一起去吗。”
秦戮摇头,给了顾砚书否定的答案:
“不行,没有这个规矩。”
不仅没有这个规矩,秦戮在接旨的时候甚至还提过一句。
说这混凝土是出自顾砚书之手,是否可以带王妃一同前往,却还是得到了皇帝明确的拒绝。
秦戮虽然失望,却也知道武将离京,家眷无法跟从,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当然,这些话秦戮并没有告诉顾砚书,因为他的王妃现在已经够难受了。
果然,此话一出,顾砚书脸上的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自成婚以来,顾砚书便从来没有同秦戮分开过。
虽然平时两人各自有自己的事忙碌,白日里也鲜少腻在一起,但至少会同吃同睡。
顾砚书早就已经习惯了在漫漫长夜之中,窝在秦戮的怀中入眠的安全感。
现在乍然听到两人要分开,而且一分开便至少是两三个月,顾砚书又怎么愿意?
要放在以前,顾砚书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有这样矫情的一天。
但是在这样的事来临之时,顾砚书才发现,他不仅会有这样矫情的一天,甚至还比以前所看到最矫情的文字和描述还要再矫情上两分!
若不是理智尚存,顾砚书甚至想要直接上前打断兴仁收拾行李的动作,仿佛这样,便可以留下秦戮了一般。
“别难过了,两三个月而已,我向你保证,事情结束,便立刻回京。”
秦戮上前,轻轻揉了揉顾砚书的后颈,低声安慰着。
原本秦戮还想调侃自家王妃两句,现在这两三月便受不住,万一日后边关战事再起,他一去便是一年半载,王妃又如何受得住?
但是在看到自家王妃满脸难受的表情时,这样的话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秦戮才恍然惊觉,何止是他的王妃,就是他自己,此时心中也充满了不舍。
以往在军中,秦戮便时常听到手底下的人说舍不得家中的夫人,想念家中父母孩儿。
当时秦戮只当是他们在寻找共同话题。
因为生母的离去,似乎便带走了秦戮的大部分情感,在此之后,秦戮就鲜少能够体会到相思是个什么滋味了。
然而现在,看到顾砚书满脸不乐意和不舍,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放的模样,秦戮似乎又有些理解,那些将士们口中的“舍不得”到底为何意了。
“那也至少要三个月呢。”
顾砚书拽着秦戮腰侧的衣服,低声喃喃着。
按照溢州以往的汛期推测,今年的汛期恐怕会出现在三个月之后。
这是天齐第一次使用混凝土来修建堤坝,混凝土还是由厉王府拿出来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秦戮都必须在溢州停留到汛期开始时,亲眼看过了混凝土堤坝的效果后,才能放心回京。
按照秦戮的性子,或许还要等到最厉害的潮水退去,确定溢州安全无虞之后,才肯离开。
若是这样,那便至少需要将近五个月。
想到这里,顾砚书便忍不住将脸向秦戮的怀中埋了埋,人还没有离开,他居然就已经感觉到了想念。
看着顾砚书这番模样,秦戮心中也是一阵阵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