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一直以为，沈千澈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系统都察觉到的地方，祝寒霜没有察觉到。

当沈千澈的名字从原著上消失的那一刻，小系统就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说，他不愿意告诉祝寒霜这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祝寒霜曾经跟系统说过，他说，能够遇见祝寂修，能够遇见沈千澈，能够遇见慕樱，能够遇见剑阁，真的是那好了。

所以系统对于沈千澈的事情，在祝寒霜面前的时候总是闭口不谈。

祝寂修闭上眼睛，他往前走了两步，已经比祝寒霜高的身体足够他环抱住自家师尊，他摁着祝寒霜的后脑勺，让自家师尊的脸埋在自己的脖颈里面。

祝寂修：“师尊……”

祝寂修：“接下来的话听我说完好么？”

祝寒霜一脸懵逼的睁大眼睛，他感受到了祝寂修声音里面的沉闷，所以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祝寂修接下来说的话。

祝寂修紧紧地将祝寒霜抱在怀里，他的指尖上还有鲜血，那些血染红了祝寒霜白色的雪袍，祝寂修的声音轻轻地，开口一字一句道：

祝寂修：“二师兄他死了。”

当祝寒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开口：

祝寒霜：“……什么？”

祝寂修没有再说话，他沉默了下来，祝寒霜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他无法想象昨天晚上还对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沈千澈，怎么可能会死呢？

祝寒霜：【系统！系统他说的是真的么？】

小系统背靠在屋门上，他听见了祝寒霜的话，却跟祝寂修一样，兔子耳朵垂了下来，保持着沉默。

现在的祝寒霜早就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祝寒霜了。

祝寂修和小系统都无法想象，当现在的祝寒霜得知沈千澈真的死了之后……

会是怎样的痛苦。

第102章 小狐狸崽子变霸道了

祝寒霜根本就不信祝寂修的话，他当时看原著的时候，仅仅看了不到一半儿，剩下的就没有再看，所以他不知道原著里沈千澈的结局是怎样的。

祝寂修牢牢地把祝寒霜摁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祝寒霜来说太过于难接受了，但他不得不说，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

祝寒霜：【系统！不可能的，对不对？】

祝寒霜终于知道今天他为什么心慌了，那满天的乌云就是前兆，那种连心脏都要被撕裂的疼痛感，像是被狠狠敲响的警钟，预示着某种不好的东西。

祝寂修下了封印，把药阁四周都用结界给封印上了，他默默召唤出飞剑，带着祝寒霜朝沈千澈的小院飞去，这一路上祝寒霜都在怀疑祝寂修说过的那句话的可能性，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当他真的踏进那个熟悉的小院，看见躺在桃花瓣里的沈千澈时，神情有一些恍惚，他挣脱开祝寂修的手，姿态和神情是难得的仓促，他快步走到沈千澈身边，颤抖着手去碰沈千澈的脸颊。

凉的，体温是冰凉的。

祝寒霜：【系统，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祝寒霜仅仅只是碰了一下沈千澈的脸，就害怕地缩回了手，他固执的询问着系统，想要从系统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祝寒霜：【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躲在门口的小系统有一些余心不忍了，他见不得祝寒霜脸上即将要崩溃的情绪，眼眶忍不住酸了，头上的兔子耳朵也垂落了下来，忍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开口一字一句道：

系统：【寒霜……有些事情……是不能逆转的……】

祝寒霜：【！！！】

祝寒霜：【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千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不是还对我笑么！所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系统你告诉我，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

小系统抿了抿唇瓣，他闭上眼睛，把系统房间的门给打开了，朝祝寒霜的精神体走了过去，随后张开怀抱，轻轻拍了拍祝寒霜的背部。

系统：【寒霜，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会让你很难过，但这些都是沈千澈自己的选择，没有谁可以逃脱原著的剧情轨迹，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系统：【寒霜，沈千澈他就是……青龙骨啊。】

祝寒霜：【在原著里祝寂修成为了新的天道，所以……不管过程是怎样的，结局都是……不变的……】

祝寒霜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又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一下沈千澈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很冰凉，是死人特有的温度。

祝寒霜：“沈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