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糟糠妻(98)
她对李恒笑笑,“好喝。”
李恒有些哭笑不得,对一旁的杨丫儿道,“把夫人送回去,等下她就该醉了。”
顾皎想说没那么容易醉,但只坐了几分钟,头就开始晕起来。这后劲,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实在顶不住,也不逞强,乖乖地就回东院了。
火墙将屋子烤得暖暖的,衾被上满是她自己的味道。脱了大衣裳和簪环,直接滚了进去。
大约是酒,也是那点儿熟悉,令她彻底放心起来。
这世界还不算彻底陌生,只要她够努力,吃的穿的用的,总是会回来的。
顾皎抱着这样美好的期待,进入了梦乡之中,也是第一次没有被疾病折磨的睡眠。
这一睡,从晌午到傍晚,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懒洋洋地和暖极了。
她揉揉眼睛,打两个哈欠,又在在床上打滚儿伸懒腰,待要学着念两句歪诗,不想李恒的声音传来。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睡了足足一下午,实在放心得很。”
顾皎撩开帐子,天色果然暗沉了。将军大人斜靠在榻上,手里虽拿着书,头却偏向她的方向。
他脸上带着笑,难得的和气。
她笑一下,直接下床,蹭到榻上,窝去他怀中。他放了书,挪了挪身体,给她让些空间出来。
她在他身上找了个好躺的位置,嗅嗅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好奇道,“你不是跟爹和先生出去巡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
“先生喝醉了,在前院睡呢。”他叹口气,“我和顾琼就近转了转,送你爹去庄上后便回来了。”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哪知道他又问,“听志坚说,你找他要人修路?”
顾皎眨了眨眼睛,来了,周志坚果然去找老大告状了。
第39章 以色事人
李恒等着顾皎的回答。
顾皎眨了眨眼, 明亮的眼睛显出几分无辜。先是困惑了一下, 然后仿佛想起来,最后理所当然地说出两个字,“对呀。”
好一个对呀。
李恒沉吟片刻, 决定听听她的理由, 道,“为何要修路?”
顾皎皱了皱眉, 两手圈着他的颈项,换了愁眉苦脸。她道,“回庄上的时候,你陪我坐的车, 走的是官道, 对不对?你难道就没觉得颠吗?”
是有点,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可下了官道到咱们小庄的路, 太可怕了。到处是车辙的痕迹,碎石和坑洞那么多,再坐车便是受罪了。我今日上午颠得几乎晕掉,药喝下去还吐出来几口。若是每次去哪儿都得过一段这样的路, 会死人的吧?”她头一歪,“为着以后来的客人们和运粮食考虑, 不也该修路吗?”
“原来不仅仅是为了将军夫人出行舒坦。”李恒不免又想起她为了吃口好的, 将全天下都拖下水来。小丫头脑子不知怎么长的, 惯会扯大旗。
顾皎顿了一下, “为我只是顺便。”
李恒勾了勾嘴角, 坐直了身。他腰力够好,承担着顾皎的身体重量也行动自如。他将她抱着,道,“还有呢?”
她趁机要求兑现承诺,“如果我会骑马就好办多了。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选个温顺的母马吗?趁着过年这段你有空,咱们把这事也办了?”
“别打岔。”他道,“你问志坚要人,只可能要的是那些山匪。”
真他娘的不好糊弄。不要山匪,难道要大兵吗?大兵是他的人,寿伯是顾青山的人,她除了山匪别无选择。可山匪危险,不好管,顺带的,要个管他们的老大周志坚。
一举两得。
顾皎道,“对啊,我在龙牙关口大包大揽了他们,就得兑现诺言。修堤的事情有我爹和魏先生处理,那是大事,肯定要统一招许多工匠和民夫。这些山匪混在里面算什么?管也不好管,到底是算徭役还是算工钱?如果带坏了其他人怎么办?你别老觉得我撒娇胡闹,其实也有思考过。”
“我爹——”她笑了下,“不是让寿伯来处理咱们整理庄园土地的事情吗?庄子里修路,做水渠,平整土地,全算他的活儿啊。把这些土匪弄过来,配合着寿伯干,再让志坚搭个眼睛看着,不好吗?”
李恒的蓝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十分心慌。
她只好道,“其实,我手里钱不多,可想干的活有点多。爹那边帮忙支持一点,你那边让志坚送些免费劳动力来。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皎咬唇,道,“这个真不好说,我明儿给你一张齐整的图,你看了再说话,好不?”
说服老板,还是要有个企划书。
糟糠学红颜,四不像。
顾皎色|诱失败,难免有些灰心,不是很开心地从李恒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