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355)
祁然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季思接过一饮而尽,随后翻身下了床,将衣领扯松一点透气,放下茶杯后慌慌张张道:“我得走了,要不然你爹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就完了,改明儿再来找你。”
语毕还没等祁然出声就小心谨慎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可才走了两步这人就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身后依靠着门框目送自己的祁然,他头发仅用一根布带系着,因为在家里的缘故很是随性,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用暗色的银线纹着祥云,白衣墨发,越发衬的这人丰神俊朗,嘴角挂着的那抹笑满是温柔无限。
微风阵阵,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画面美的像一幅画,让人眼中再容不下其他,季思看的有些入迷,心下一动又一个箭步冲了回去。
瞧见他突然折返祁然愣了愣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忘了说吗?”
“还真有一件事忘了,”季思笑弯了眼睛,“我把你忘了。”
话音落下还未等祁然反应过来,眼前浮现一片阴影,随之唇上落下一吻,轻如鹅毛,有点湿润,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微风拂面吹乱了发丝,也吹起了心底涟漪。
是风乱,声乱,亦或者心也乱。
是水,是火,是欲望和理智。
祁然的大脑有些乱,他在左与右的边缘倾斜,往左是矜持和雅正,往右是沉沦和享受,直到季思睁开眼上挑着看向他,那眼神带着笑意和轻蔑,不笑自含情,水光莹莹含情脉脉,像一根根缠丝勾起他每一点欲/望。
那眼神好似在说:
祁然你心跳好快。
我敢亲你。
那你呢?
你敢亲我吗?
一点一点,在祁府,在自己房门前,在熟悉的范围中,祁然没有想过会同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亲吻,这种禁忌而又刺激的体验有些让人晕眩,等到清醒过来,他已经握紧季思的眼神用力一揽紧紧拉向自己,不留一点空隙。
男人间的亲吻不似同女子难般温柔,而是两头雄性的较量,从气息到眼神,从交织的呼吸和上升的温度,相贴着的两个人隔开了所有的禁锢,他们在沉沦,在享受,在海水中漂浮。
季思高高仰着头,双手环住祁然的脖子,直到嘴上传来一阵刺痛才痛呼出声,微微退后避开人的亲吻,“嘶,你属狗的吗?”
祁然凑过去将人嘴角多余的液体舔掉,细碎的吻落在季思下唇被自己咬出的齿痕上,低着人额头沙哑着声音回,“是我太用力了。”
季思被他这乖巧模样逗乐了,挣开怀抱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摸摸嘴唇斜瞅着人,嘴角噙着笑道:“还好没破皮,要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
他眼尾染上春意,嘴唇上的水渍还没擦干净,红艳惹眼,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明是在抱怨可落在祁然耳中变成娇嗔,让他刚刚平稳下去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只好连忙垂下头,清了清嗓子。
“走了。”
看着背对自己挥手季思,祁然叹了口气,直道来日方长,总会寻到合适的时机把这些话说出口,这事也是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慢慢来吧。
等季思从祁府外那个巷口出来,外头的街道变的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嬉笑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按照来时的路回去,路过香罗街时远远瞧见了个熟人,连忙倒退了几步,果然看见了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严观卿。
那小兔崽子站在街口处犹豫了许久,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双手握拳来来回回踱着步,束发的玛瑙红金绳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荡,也不知在这儿站多久了,随后一咬牙走进了右手边第三家酒楼。
季思来了兴趣,歪着脑袋倒退凑近了些许,赫然看见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南风馆。
呵呵,小兔崽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看电视差点忘记更新了,还好还好!
第104章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从喀什回来几日,这几日是季思过的最舒坦的时候,宫里没人传唤他,太子那边也安静无声,像是忘记他这号人了一般,户部衙门也不着急去,毕竟他回京这事还没传出去,也没多少人知晓,终日在府中打打太极吃吃茶,时不时和初一听雪插科打诨几句,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坦。
听雪抱着东西进来时他正窝在软塌上指导初一练字,外头天凉但屋里点了炭火也不显得冷,他只穿了件春衣头发用同色布带系着,一笑一抬眸颇有些风流无双的韵味,也不怪烟花楼里的姑娘们天天惦记。
自打季思受伤以来,听雪觉得他好像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人还是那个人,样子也没怎么变,言行举止更没什么不同,可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都说原来的季大人不好相与,府中没几个人同他说过话,更不知晓私下是何模样,唯一熟悉的赵管事也没了,更是无法追寻以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