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立刻会意，“看你这心虚的模样，若说你不知情，倒还真的把小姐当瞎子了不成！”

云音染：……

虽然小姐我不瞎，但是你说这话我怎么有种想要打你的冲动呢？

“算了。”见玉莲迟迟不肯开口，“我也没有耐心，绿萝，你亲自给她涂到脸上。”

“是。”绿萝的力气要比玉莲大得多，几下按住她，随便拿了个勺子沾了点膏体，就准备往玉莲脸上涂抹。

“我说！我说！”那沾了膏体的勺子近在咫尺，玉莲尖叫一声，随即朝着云音染开始磕头。

她磕得很用力，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了血，看来也是怕这东西。

“那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说。”云音染耐着性子，看着玉莲「表演」。

绿萝干脆把勺子放在玉莲脸前，看样子只要她有半分犹豫，这勺子就会放在她脸上。

“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是二姨娘，二姨娘在这药膏里放了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奴婢确实不知，唯一知道的是这凝脂露里面有毒，涂在脸上便会烂脸毁容，别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云音染放在膝上的双手骤然握紧，“你且说说二姨娘到底是怎么交代你的？”

“回小姐，二姨娘说，要奴婢亲眼看到小姐涂在脸上，即便小姐不涂，也要奴婢想办法给小姐涂上……”玉莲一边哭泣一边将二姨娘交代她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第14章 将计就计

“只是这东西是云梦之送给我的，若我真的出了事，这件事情和云梦之也必定脱不了干系，后面如何？”

云音染想的比旁人要多，“若这边的事情闹出去，她是否要让你顶罪？”

“是。”玉莲哭求，“可奴婢根本不敢不听啊，奴婢的姐姐在二小姐那边服侍，奴婢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二小姐说若奴婢不照做的话，就要杀了奴婢的姐姐！还请小姐念在奴婢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恕奴婢吧。”

玉莲知道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若是她无法抓住，等到此事被揭发，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云音染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犹豫，玉莲膝行几步，抱着云音染的小腿，“请大小姐饶恕奴婢，请大小姐救救奴婢与姐姐，往后奴婢与姐姐一定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云音染叹息一声，没有直接说明要怎么处理，“你且起来吧，站在一边，绿萝，去准备些东西。”说着，云音染对着绿萝耳语几句，绿萝立刻下去准备。

玉莲不明所以地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云音染哪里不高兴就拿要降罪于她。

绿萝很快回来了，是一些胭脂水粉之类，她扶着云音染坐到梳妆台前，一番忙活，从云音染这里看到，就是和原来的她判若两人的脸。

只是这张脸看上去处处是伤痕，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只会觉得云音染已经毁容。

“小……姐？”玉莲忍不住开口，她仍然有些瑟瑟发抖。

云音染轻哼一声，“她云梦之和二姨娘想要算计姑奶奶，那我就不妨给她们来一个将计就计，玉莲，你若是听话，我可以保你，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你机灵不机灵了。”

云音染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要是玉莲还听不懂那就是她傻子了，闻言赶紧跪下，“奴婢谢小姐不杀之恩，以后奴婢一定为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行了。”云音染打了个哈欠，“云梦之有没有告诉你这药涂了多久会见效？”

“大概要三日左右。”

云音染啧了一声，难怪方才云梦之一再强调要让她涂够三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得了，白化了。”云音染的语气轻飘飘的，“绿萝，三日后就放出话去，说我已经毁容，明白了？”

“是，小姐。”绿萝赶紧答应。

云音染说着就有些不满，要不是想要给自己留一张底牌，谁会愿意整天装一个瞎子？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歇一会儿。”云音染打发了两人出去，自己却并没有去休息，反而拿起了那个小瓷瓶。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香味有古怪。

前世作为一个缉毒巡捕，云音染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不仅要会医，就连毒她都接触，所以早在今天云梦之当着她的面打开的时候，里面的香味就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只不过当时人多，玉莲毕竟也还不是她能信任的，也就隐忍不发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独自一人，云音染再次摸出来那个小瓶子，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了，里面的异香更加明显了，这让她眉头紧锁。

第15章 毁容了

原因无他，这香味竟然是掺杂了麝香的，麝香一味可是大损女子躯体的，而且看这份量，里面的麝香必不会少了，那香味便是最好的证明，再加上麝香一般不会被闺阁女子所识，若真的按着云梦之所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连着涂抹三日，到时候便会绝了子嗣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