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对太子真香了+番外(5)
她神情更冷,满脸嫌弃,捏起锦帕,嫀首遮在鼻子前,“你出门前是吃大蒜了嘛?嘴怎么这么臭?”
“噗嗤”一声,左佳慧没憋住,最先笑出声。
三人身后,或高或低有嗤笑声传来。
尉春燕笑容一僵,猛地回头呵斥道:“笑什么?太子妃宫门前哄闹,哪一个嫌自己命长?”
“你何必恼羞成怒。良娣位份不比她们高多少,拿什么主子架势。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太子正妃呢。”
陆霜云神情不动,还是先前的站姿。
先前尉氏拿什么话中伤她,现在她就用同样的手段还给她。
她可记得,上一世自己温吞忍让,尉氏却得寸进尺,屡屡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抹黑自己的名声。
那时候自己深受烦扰,想来,这滋味,并不好过吧。
她扫一眼对方涨红的面容,并不在意是否结仇。
一场小小争执,候在门外的宫女内侍早已洞悉,一等宜春宫大门开,太子后妃入内请安后,转眼便传到各处。
崇文馆
太子谢玄听闻内侍传话,无言片刻,看向下首的人,“孤记得,你之前说谦嘉的妹妹性情柔顺,寡言喜静。所言非虚?”
谦嘉是当今礼部侍郎陆清河大人之子,陆越,的表字。而昨日入东宫的云良娣便是陆谦嘉的嫡亲妹妹,陆霜云。
下首之人同样疑惑,掏出袖中的一张纸条,念道:“子和兄,求告:家妹霜云柔顺似春水,寡言如木桩,烦请进言太子,多多珍爱。东·越留。”
他反复看了几次,肯定道:“回太子,谦嘉兄用了求告一词,可见内心真切。虽后面用词……不太妥当……”
说自己妹妹是木桩什么的,当哥哥的到底是什么说出口的?
太子努力回忆昨夜情形——
奈何与之相处较短,脑海中只一瘦削身影,再无其他。
“孤觉得能说出‘你出门前是不是吃了大蒜’这样话的人,应该不寡言。子和觉得呢?”太子一本正经道。
子和拱手点头,“太子英明!”
天下马屁永远不穿!
英明的太子丢下手中《治国策》,双手背后,阔步外走,“走,去宜春宫一趟。”
屋外内侍应和一声。
崇文馆内侍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整理散乱满桌的书册。
动作规矩,眼神正直,待看清所谓《治国策》内里真相,顿时睁大双眼,面红耳赤。
好一本妖精打架详情图!
太子真是……不成器呀!
内侍轻轻摇头,面容却违和地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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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得不慢,距离后妃进宜春宫不过半个时辰,太子谢玄只在花园中选芙蓉花耽搁了一刻钟,再到宜春宫便见大门紧闭了。
请安不是需要两三个时辰嘛?
他怀疑地抬头看看日光,已经到了辰时了?
宜春宫守门的内侍眼神示意另一个进去汇报,一边回道:“今日是请安的大日子,奈何……”
内侍为难不已,“奈何请安的云良娣自称罪孽不轻,扰了太子妃安神,哭闹着要去通训门前长跪请罪。”
宜春宫人阻拦不及,哄闹着便由人跑了。
剩下请安的也不好再留,不然又是一顶‘扰太子妃安神’的罪名扣下来。
“好好的,怎么就扰太子妃安神了?可是发生了什么?”谢玄问道。
内侍哪敢多言,便是听说太子妃拈酸指责云良娣打扮愈矩,此时也装作不知道。
正这时,宫门再次大开,内里伺候的宫人如潮水般涌出,被拥在当中的女子一身太子正妃宫装,束高髻,面上妆容不减,却眼泪涟涟。
口呼‘太子千岁’,一边吸着鼻子跪在地上问安。
瞧着可怜地很。
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正妻——关陇大族王氏嫡女,王昭芸。亦是父亲试探自己的一步棋。
谢玄并未扶人起来,只垂目,道:“孤昨夜醉酒失了方向,这才宿在栖琅阁。万望太子妃涵重,莫要伤神。”
云良娣因扰了太子妃安神,自请跪去通训门前。
太子此时却来了一句‘太子妃涵重’
这莫不是在说太子妃无容下之心,善妒?
天神呀,这可是好了不得的事情。跪在门前的内侍心中惴惴。
跪在地上的佳人一僵,大袖之下,修剪地圆润饱满的指甲渐渐蜷成拳,过半晌,内侍听太子妃哽着声音,“妾身晓得了。”
哎……这就对了。
东宫之大,太子为尊,怎么能因为太子恩宠一良娣,正妃便使小性子呢。
看,管你是关陇还是江淮出身,出嫁了,能指望的还是夫君。更何况是天家。
内侍之前还因为太子妃娘家势大,心存畏惧,失了平衡,现自觉有太子当家,顿时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