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对太子真香了+番外(18)
“还有还有,太子夜宿,可只有云良娣有福气,别人?且等着吧!”
众人议论纷纷,秋露听了几耳朵,而后清清嗓子,“好了,快去忙自己手上的活。别堆在这里碍事,仔细良娣醒了训你们。”
大家顿时做鸟兽状散去。
唯独一人舍不得离去——
元喜讨好地凑在秋露面前,连声好姐姐的叫着,“你就帮我跟良娣说说好话吧。当日成婚,还是我在院中守着良娣的。有这样的情分在,如今只叫我当一个三等宫女,我实在是委屈呀。”
秋露叫她痴缠地不耐,又听她说起新婚那一日,只好应下,“但我可不保证能成。良娣主意大,她若是不允,你可莫要再来讨人嫌。”
元喜:“只要姐姐开口了,就必定能行。咱们良娣是多好的一个主子呀……”云云/
一夜甜睡,听秋露说昨夜阁间并未闹起来,陆霜云陷入沉思。
莫非是先前刚苏醒,魂魄尚有不安,这才反复难定?
这几日她顿顿喝着安神汤,时常锻炼体魄,不叫白日的自己羸弱不堪,难以承受。
可惜,昨夜的另一个当事人不好询问,征询的念头只好作罢。
如此,在东宫的日子渐渐有了章程,有太子的体谅,她只有初一十五的大日子才需要去宜春宫请安。
没了晨昏定省的折腾,每日吃地香,睡地好,不知不觉入宫已经满了一个月。
她捏捏自己的小细胳膊,看向绣花的秋露,“我觉着像是胖了一些。”
有什么胖的?女郎在家中时吃喝有定数,有定时,但凡越了一点规矩,老爷就是一顿责骂。
好不容易进了宫里,才过了几天如意日子,她瞧着正好。
秋露摇摇头,“您原先就瘦地厉害,一阵风刮来,仔细人都要上天了。如今不过还在长身体呢,胖一点才好。”
她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家中规矩威严,父亲是个神色严厉的人,动辄眉眼横竖,她整日里心惊胆战的,养的一副胆小心肠。
后来入了宫中,遇上东西不敢争,遇上争执不敢说,有苦只会往肚子里咽。
那样自卑谨慎、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子,可不就是受了家中常年的影响。
好赖,如今她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正同秋露说起家中旧事,有一小宫人喜气洋洋地进来,“请良娣安,咱们东宫的大门终于开了。”
大门开了?不是说圣上要太子闭宫一月半嘛?算算日子,如今才过一月呀。
宫人:“是圣上的恩旨。今年的三月春闱已经过了,杏榜昨日已经张贴在了大雁塔下。再过两日便是登榜及第的郎官们进宫受封的吉日。到时候自然少不得咱们太子出面。”
陆霜云吩咐给她赏,待秋露送人回来时候,就见良娣正捧着书册研读。
可惜,盯着一页纸,许久都不曾翻上一页。
屋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秋露倒了一杯甜茶过去,伸手将书本取下,“良娣,奴方才问过了那宫人。青樾郎君今次高中,摘得了探花的头衔。”
陆霜云浅浅一笑,“庄家哥哥一向读书厉害,是意料中的事情。”
看秋露愁兮兮的看着自己,她倒是先笑出声,“怎么瞧着你比我还在意?”
秋露揉揉发红的眼睛,半靠在脚踏上念叨,“秋露是心疼您呢。女郎,若不是夫人……”
她卡了一下,“青樾郎君同女郎有青梅竹马的情分,要是再早上一个月,你们两的婚事也就定了。也用不着入这鬼地方,成日里磕头请罪的。没得劳什子心累。”
这话,陆霜云没有接应,心里却是认同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东宫,都是她不愿意进来的。
秋露是仆,有些话不敢说地直白。
若不是母亲非要庄青樾考上功名才答允亲事,反倒阴差阳错将自己的后半生算计在这个金笼子里,她原是要嫁进庄家,做一主母夫人的。
脑海中闪过那道白衣襕衫的身影,心中感慨:终究是天意弄人呀!
被她回忆的庄青樾此时也正被太子提起——
东宫
浮碧亭
池壁上雕着的石蟠首引活水而来,淅淅沥沥地声响遮挡住内里人的说话声,游鱼不时探头衔一口鱼食,芙蓉出水,野映成趣。
赏景的太子回头道:“这庄家是什么出身?”
马骐道:“不是世家大族,只江淮钱塘一带的乡绅罢了,家中旧时曾出过一位礼部郎,再后来只捐过几个小官。说来,百年间,这位庄青樾还是第一个有出息的子弟呢。”
谢玄赞赏地点头,“他的策论我看过,写得很好,出发点别具一格,隐隐有能臣风范。”
受困东宫并不意味就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