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废后朕就心痛(164)
奈何,让人恶心又意想不到,宁远侯世子居然和夏家一名庶女搅和到一块儿了,并且那名庶女还未婚就暗结珠胎,宁远侯府抓到这个把柄,威胁夏家,夏家便是不想出面都不行。
听完,玮乐公主捂住嘴巴,眼睛瞪圆,心思全在那名暗结珠胎的庶女身上了。
好奇问:“谁呀?外祖母过后打算怎么处理?”
夏从陇瞪她一眼,“你还有心思关注旁枝末节呢,我进宫时三婶母已经提前出发了,此时,恐怕已经在姑母那边了。”
玮乐公主这才着急起来,忙起身,拉起她的手就跑,“走走走,我这里离母后寝殿不远,一会儿就到。”
走的路上不免心里嘀咕,看来是三叔家的庶女,不然,每次进宫都是大伯母,为何此次却换成了三伯母。
啧啧,三叔和三伯母要倒霉了,外祖母生怕自家内里不清,被人抓住尾巴,这次三叔和三伯母不是上赶着往外祖母心里插刀嘛。
她们急匆匆赶到永昌宫,却见永昌宫内只有皇太后一人。
皇太后正慢条斯理地修剪枝丫,这门修身养性的手艺还是看老祖宗做,她跟着学的。
看见两人急匆匆跑进来,她拧起眉,训斥道:“一个公主,一个公侯之家的嫡长女,瞧瞧,都什么德行,你们的修养和气度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夏从陇忙敛裙道歉。
玮乐公主却不管不顾,径自冲上前,着急问道:“母后,三伯母有没有来找你?”
皇太后无所谓道:“找了呀,已经走了。”
“哎呀!”玮乐公主急地一拍手掌,当即就道,“母后,你可别听三伯母忽悠,这事儿咱不能掺和,那本就是陈家和宁远侯府之间的麻烦事,咱们掺和进去干嘛?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宁远侯府不占理,便是您过去当说客,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回头让皇后给揪出破绽,您又要在她跟前丢人了。”
顿了顿,她心直口快继续说,“再说,通过上次您给陈老夫人落脸子那回事,您还不明白啊,皇兄现在颇为偏心皇后,他是定然会为陈家做主的,您犯不着为一介外人伤了您和皇兄的情分啊。”
夏从陇眼看着,随着玮乐公主侃侃而谈,皇太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她忙不矢上前,拽了下玮乐,让她适可而止。
玮乐公主后知后觉发觉母后脸色不对劲,她立马住嘴,小心翼翼地看她,“母后?”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呀,你皇兄偏向皇后,连哀家这个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哀家执意过去说道,你皇兄说不得连哀家都一块儿办了呢。”
玮乐公主忙摆手,“那哪儿能,皇兄一向孝顺……”
“哼!”皇太后怒哼一声,打断她的话,“若哀家偏要掺和呢,哀家倒要看看你皇兄打算怎么忤逆哀家这个母后。”
玮乐公主急了,“母后,您怎么这样啊!”
夏从陇从后面扯住她,让她冷静下,不要太过着急和冲动,她刚刚所说的话明显扎到皇太后肺管子里了,皇太后现在最讨厌的话就是皇上偏听偏宠皇后,对她不敬,旁人心里明白,明面上却不敢说,但玮乐这个傻瓜,偏偏一股脑儿,直不楞登全都给说出来了。
她笑笑,走上前,搀住皇太后胳膊,摇了摇,撒娇道:“姑母,玮乐是您的女儿,您还不了解啊,一向单纯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偏偏呢,话都不在正道上,十句里有三句能听就不错了。”
再一笑,“您把表哥想成什么人了,想当初,表哥登基,有朝臣拿您不是皇后,甚至连嫔位都不是说事,不支持您入主永昌宫,表哥一力硬挺,强势抵抗满朝文武,硬是压着所有人的压力把您送入了永昌宫。”
“若是谁敢说表哥不孝顺,不说其他,我夏从陇第一个喷他满脸口水。”
回忆当年的事,皇太后僵硬的脸庞逐渐缓和,甚至眼角隐隐带现泪光,那段时日,他们母子太不容易了。
夏从陇见说服有望,心里惊喜,忙继续,“再说皇后娘娘,表哥虽然对皇后娘娘十分爱重,但那是因为皇后娘娘是中宫,后宫之主,执掌六宫大权,皇上若是不先做出表率,六宫谁还服皇后娘娘啊,那这后宫,不就乱了吗?”
她摇摇皇太后的胳膊,“这可是表哥的后宫,您忍心他乱了吗?”
皇太后面色迟疑。
夏从陇咬咬牙,再次增加筹码,“不是从陇假想,从陇是说,假如啊,皇后娘娘胆敢真的对您不敬,不说从陇和玮乐,皇上表哥定然第一个饶不了她,您想想,皇后娘娘是不是一直都对您毕恭毕敬?”
皇太后哼一声,“那是她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