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侃侃而谈,尽量说的通俗易懂,毕竟这群大臣,真正寒门出身知道种植的可能也就一两个。
让一群没有入门的人听懂,那自然是需要最基础的一些解答。
“那你是怎么找到最适宜的这些情况呢?”
有人开始质疑。
顾聆音挑眉,但笑不语。
看着她这样,周围的人自发开始怼起来,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康熙立在她身侧,温声道:“你当初可曾料到这一幕?”
两人絮絮的说着小话,周围人原先也在讨论,过了一会儿,便不吭声了。
看着两人相处的模样,众人不禁有些艳羡。
纯粹的情感,在一定程度上,人类的内心都会有些渴望。
两人立在一起,就自成气场。
彼此间根本容不下旁人,甚至对种植说起来头头是道。
说了一会儿,就见稷妃要走,万岁爷依依不舍的目送很远。
顾聆音告别几人,直接回储秀宫,惠妃又在教子,她现在是什么都不做了,整日里围着胤褆转,怎么也要在进上书房之前,就把他教好了。
她瞧着觉得她们娘俩累,但是知道,这样鸡鸣而起,半夜才睡,才能造就历史上那个和用帝王心术造就的胤礽有相得益彰的战斗力。
这样的培养并不容易,不管是母亲还是本人,都会比较辛苦。
想想到时候她的孩子也要这么卷,也要这么努力,她就像不如躺平算了。
她自己都不爱奋斗,和孩子一起奋斗也太惨了。
这么想着,她还是笑吟吟的和两人打招呼,柔声夸赞:“真厉害。”她道。
胤褆也笑着跟她打招呼,看起来非常的温和有礼,和先前那胆怯的模样格外不同,看来惠妃的教育非常有用。
明明崽还在肚子里,她却要开始操心幼儿教育。
真惨。
心里这么想着,唇角却微微的翘了起来。
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存在,是一种天然的羁绊,这个存在不会为很多发展所限制,故而非常的牢固。
她是很喜欢的。
比和康熙在一起,更加令她舒服愉悦的关系。
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才知道母亲对孩子的一片爱意。
“乖宝。”她拍了拍肚子。
惠妃的视线也转到他肚子上,笑着道:“来年生吗?”
她可真厉害,当初能够不声不响的勾住万岁爷的心,就算是不给名分也在所不惜。
后来能够有这么大的成就,可见她心性的坚韧。
“差不过过年的时候生,或者过完年就生,不太确定。”顾聆音笑着回。
惠妃视线绕了一圈,温声道:“预产期是不太准。”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见胤褆的脸上还有汗水,一边扎马步一边背书,小脸认真。
顾聆音也就不再闲聊,转身回了西侧殿。
然而随着她的胎一日比一日稳,渐渐的起了很多流言,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说孩子不是康熙的。
这种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编造的一清二楚。
毕竟以她怀孕时间,和得宠的时间比,真的很难说。
这中间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编故事啊,这后宫中每一个闲着的妃嫔都会。
一时间传的什么都有。
直接捏造了很多个版本。
“据说啊,这稷妃当初和侍卫苟合,最后怀孕了,才不得已出头要跟皇上呢。”
“不是王爷吗?”
“就是侍卫。我三舅姥姥的二表妹家的外重孙女在储秀宫当值,听稷妃自己说的。”
“我的天,她怎么这么厉害。”
“什么厉害,明明是不守妇道。”
“就是,等万岁爷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可不是,不过万岁爷万一不在乎呢?”
“男人哪有不在乎这个的。”
“后宫有好几个寡妇呢,宜妃的姐姐郭络罗贵人不就是。”
“好像还真是,但寡妇和绿帽并不是一个意思吧。”
“不知道稷妃哭的时候,会不会往下掉珍珠啊?”
“是啊是啊,毕竟整日里一股子狐媚娇弱样,不光掉珍珠,说不定还会嘤嘤嘤呢。”
刚开始是这么传的,传着传着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时候有的,都是介绍的一清二楚。
康熙看着小札上记录的言语,气的脸都黑了。
顾聆音跟着他一道看,若有所思:“原来话本还可以这样写。”
看着他满脸不悦的样子,她不禁轻笑着安慰,说什么这就是攻击的招数,就为了让他相信,离间两人的感情。
“您别信,什么事都没有。”他要是信了,这会儿估摸着就要采取措施了。
康熙摇头,当初他日日去寻她,鲜少有落空的时候。
“朕都知道,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