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138)
若不是这件事牵扯甚广,以他独善其身的谨慎,根本不可能开口替林修然说话。
自家三叔开口求情,程彦勉为其难道:“好吧,看在三叔的面子上,我便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免得黄泉路上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死的。”
之所以让程叔平抓林修然,一来是让林修然欠程叔平一个人情,二来么,她这位三叔并非平庸之人,只是拘泥于自己庶出的身份,万事不出头,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得了机会,自然帮他一把,日后他一展雄才,她也多了一个臂膀。
程叔平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看程彦。
程彦虽然是他的侄女,但甚少回侯府,他身份不高,也不好去攀附程彦,故而他与程彦并不算熟。
他刚才为林修然求情时,本以为程彦会驳了他的话,毕竟程彦跋扈嚣张的名声响彻华京,他这个庶出的三叔的话,她未必会放在心上。
哪曾想,程彦竟答应了下来,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多谢翁主。”
林修然感激地看了程叔平一眼。
锦上添花的人多,可雪中送炭的人极少,程叔平今日的仗义执言,日后他必要加倍还回来。
说起来有些奇怪,程彦与程家的关系一向淡淡的,怎就愿意给程叔平这个面子?
转念一想,程叔平此人颇有才干,程彦看重他也是应当的。
林修然向程彦道:“多谢翁主愿意还下官一个清白。”
程彦冷哼一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脾气虽然不好,却不是无事生非之人,等林家的酒菜到了,你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话间,卫士们将从林家带回来的酒菜端了上来。
程彦问林修然:“看清楚,这是不是你林家的东西。”
林修然面色微尬,道:“家中摆的是流水席,每日的席面都不一样,下官委实认不出来。”
他忙着应酬三公九卿,哪会跟卫士们坐在一起?
程彦便道:“派个人去请林家负责酒宴的人过来。”
程叔平带人来的气势汹汹,二话不说便将林修然抓了去,林家的人怕林修然出意外,便派了族人在后面跟着打探消息,卫士们无需回到林府,便找来了林家这几日负责采买饭菜的人。
那人被带到程彦面前,将卫士们端上来的饭菜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又尝了几口,抿了一口酒,确认无误后,向程彦道:“这的确是我林家的东西。”
林修然看那人吃完酒菜并无异样,便松了一口气。
程彦道:“且等一时半刻。”
杨奇文的人没有那么傻,不会放立即便发作的**散让人察觉出来,他是掐准了时间的,让人吃完酒菜后,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中了**散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被下了药,而是感觉像喝醉了酒一般。
正是因为如此,卫士们才没有察觉出来,只以为同僚在宴席上贪杯,多喝了几杯酒,故而也不曾往被下药的方面去想。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期间正在忙婚礼的李承瑛见卫士们拿了程彦的珠钗找过来,也顾不得与奉常商议婚礼细节了,略交代几句,便往荒山处赶。
在来荒山的路上,他听卫士们讲了原因,险些将肺气炸——他跟随姑姑长公主去了边塞,吃过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苦,太了解粮草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了。
如果军队没有粮食,莫说与北狄一决胜负了,只怕北狄还没打过来,内部便已经乱了起来,一旦乱起来,还谈何保家卫国?
而虎视眈眈的北狄,更会趁着大夏内乱的机会南下抢掠。
如果只是抢掠,那还属于比较好的,可怕的是,如今北狄的统领,是个颇有野心的人,他要的,不是一城一池,他想要大夏的中原沃土,想要北狄如大夏一般,一同九州,成就千秋万世霸业。
夏人与北狄有百年血仇,北狄一旦得了天下,等待着夏人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这,李承瑛越发心急,快马加鞭,将卫士们远远甩在身后。
李承瑛到达山脚下,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驻守的卫士,冷着脸径直向林修然走去。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剑眉倒立,活像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修罗,林修然瞧他这个模样,原本落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林修然道:“英王——”
林修然的话尚未说完,李承瑛已经来到他身边,左手提着他的衣领,右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殿下!”
林修然吃痛,后面的话便变成了呻/吟。
程叔平不悦皱眉,连忙上前去劝李承瑛。
然而李承瑛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劝,程叔平无法,只得上手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