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刚刚高考完的时候,母亲终于和父亲离了婚。
和疯子一样的父亲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最后用自杀换取了自由,抢救回来后父亲终于答应了离婚。
季宿以为所有的一切就这样改结束,可被抢救回来的母亲缺疯了。
疯了这个词可以概括太多种情况,就像自己的父亲,有专业术语形容他那一辈子也好不了的病,但他习惯性将父亲看成一个疯子,而现在他的母亲疯了,她寻找一切机会自杀,严重的抑郁症让她有时候甚至认不出她疼爱了十几年的亲儿子。
季宿有时候恨不得他的父亲去死,可亲人们却说这不是他的错,因为病是无法控制的。
既然病是无法控制,那不要因为自己的病去连累另外一个人,这难道不可以控制?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疯子,那为什么还要娶妻,因为爱她?
这是爱吗?
这是自私。
季宿骗学弟学妹们说自己学心理学是因为想当侧写师,这些确实是假的,可有些话也是真的,比如他一开始最想去的学校确实是军校。
只不过因为突然的变故,最终选择了心理学。
他也是为了一个人选择了这个专业,因为一个很重要,不,最重要的人选择了另一种人生。
能做出这种选择说出这种话的人,季宿相信乔岚也一定发生过不想被人所知的故事,也同他一样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心情。
季宿在这一刻对乔岚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就像自己和乔岚有了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共同的秘密一样。
这让季宿觉得乔岚很亲近,而理所应当的,她应该和他更加亲密。
季宿单方面的将乔岚纳入了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裴北嘉告诫他不要乱来,破坏其他人的感情这是三观问题。
破坏其他人的感情确实是三观问题,可这个并不符合乔岚和郯墨,在不正常的家庭里生活了太久,季宿不怎么费力的就能看出郯墨的与众不同。
乔岚说自己是为了一个人才选择的心理学,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郯墨,继续忍不住嫉妒乔岚为了郯墨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可却也因为郯墨的“与众不同”而心情大好。
能让乔岚为了他学习心理学,季宿敢保证郯墨的症状并不简单。
所以他的行为怎么能叫破坏感情,他分明是在拯救乔岚。
这种有心理疾病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拥有爱情,不,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不允许另一半有自己的生活,不允许另一半同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说话,甚至是自己的亲儿子。
多可怕,所有本就不该去爱这样的人,他是为了乔岚好才这样步步为营的将她抢过来,乔岚还是太年轻什么都不懂,等多年之后她一定会后悔。
因为乔岚现在还正是热恋期,不想让乔岚对他反感,所以季宿才这么谨慎又煞费苦心。
他分明是为了乔岚好,可乔岚却总是给他增加难度,就像现在,乔岚一声不响的搬到了外边。
如果在学校的话一切都好办都方便,在外边,可就难了。
季宿心情差的很明显。
季宿心情差,郯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和乔岚买了各种大件,家具沙发之类的,还没来及去买剩余的生活日用品,先拉着女朋友体验一下他最喜欢的超大浴缸。
女孩儿细腻的肌肤在水流下看起来越发诱人,郯墨着迷的自肩膀向下,一寸一寸的吻下去。
……
水渐渐有些凉了,乔岚有些受不住的颤了颤,郯墨用胳膊圈住她细瘦的腰,胸口贴在乔岚背上故意在她耳边发问,
“抖什么?”
又气又羞的乔岚恨不得给这脸厚如城墙的某人一脚,可惜却是动也动不了,身后的郯墨将她固的太紧,双膝跪在浴缸里只能双手攀着浴缸边沿咬着唇,免得溢出些许声音让郯墨更没轻没重。
郯墨听不到声音不满意了,捏着乔岚的下巴转过脸,咬开了她的唇,满意的听见再次压抑不住的shenyin声。
乔岚声音软的像是猫叫,郯墨侧耳过去才听见乔岚说疼。
疼?
郯墨亲了亲她脸颊,“哪里?”
乔岚眼泪沁了出来,这要她怎么说。
她又后悔了,没了拘束的郯墨真的太要命了。
乔岚到底要脸,被问得紧了只能小声说膝盖疼,郯墨一愣动作一停,忙将怀里的人翻过来,低头一看,白皙圆润的膝盖那里已经红的不像话。
郯墨心疼了。
将人抱在怀里连声说着对不起,刚刚凶狠的模样又瞬间消失不见,小狗似的在乔岚膝盖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又一下,终于感觉到水凉了,将人抱了出来,裹好浴巾抱下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