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六王爷(65)
“屡教不改针对太子,您到底向着谁?”康熙越听越糊涂。
“胤祚的张扬无忌不是错?”太皇太后对六阿哥不满已久,亲孙子竟然为了六阿哥说出后宫不得干政这种诛心的话!
康熙无意争吵,“朕的儿子朕来教,祖母享清福便是。”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火气上窜振袖离去。
“皇帝!”太皇太后气急,“我这都是为了谁!”
刺客不存在,只有一个受命于太皇太后的平安在审。
胤祚得到了出宫的福利,聊胜于无。
康熙不解释,他就当聋子瞎子,胤祚需要防备的人中又添一个太皇太后。
一觉起来跟着康熙用过早膳换装出宫,种子和懂得耕种的人已经安排在了皇庄内。
看过皇庄内的耕种技术,再到季勇家的地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播种的耧车没有?铁犁太次了,耕牛一头哪够用?”胤祚看得心惊,“怎么还用人拉犁?”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都这样,其他地方上更不敢想,胤祚不满挂上脸上。
季勇一句也答不出来,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的低头站着。
请来帮忙种地的农户却说:“这样的铁犁小人家乡很少有,惯用的全是木头制成,十启未必有一条耕畜和一付耕犁。”
是他太想当然了,胤祚沉默半晌:“改吧,以前《农书》上不是有,改进一下。”说完这话后悔了,抬头望向康熙。
“看过《农书》了?”康熙关注点偏离。
“看过,说过要下地耕种,谁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胤祚高兴的太早想得太简单。
即兴而来失望而归,字没心情练,骑射课马马虎虎糊弄过去,晚上胤祚大脑放空躺在床上叹气。
翌日,顾生进门突然说起:“太皇太后病了。”
“需要去侍疾?”胤祚心道备不住看到他病情更加严重也说不定。
“太子先去了。”顾生意思明了,太子带头余下阿哥不去不行。
胤祚起来换衣服,刚到慈宁宫门外,太子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苏茉儿。
“太皇太后乏了,众位阿哥请回。”病是真病累是真累,苏茉儿心疼主子。
得,白跑一趟,胤祚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老六,你不去练骑射?”胤祉没话找话。
“不去。”胤祚快走两步被拦住。
“借一步说话。”胤祉找老六有事,把人拉到无人的角落。
其他阿哥好奇又不能留下,一脸狐疑的离开。
“什么事?”胤祚挣开老三抓着他胳膊的手。
“大哥给你的信。”胤祚就是个送信的,从袖子里取出来塞到老六手中,“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走了。
胤祚盯了无名无姓的信封一眼,拆都懒得拆,转手丢到顾生怀里。
老大贼心不死,他要是具备说服康熙的能耐早成摄政王了,胤禔脑子绝对有坑。
胤祚走到半路想想觉得不妥,从顾生手中要回信,调头去乾清宫。
康熙处理完政事心情颇佳,去了南书房召见高士奇,君臣二人聊起实政谈兴正浓,赐高士奇一同用膳。
梁九功进前道:“御史郭琇觐见。”
康熙不愿吃饭时召见官员,“让他等着。”
高士奇做回好人:“郭在春许是有急事。”
康熙搁下筷子破例召见,“让他进来。”
郭琇一战成名越发胆大起来,进殿行礼即见高士奇也在,大大方方拿出参本:“臣参权臣高士奇……”
高士奇不得不起身跪在御前,一脸错愕不安,不记得有开罪过郭琇,这是闹得哪一出?
梁九功接过郭大人的奏本,转呈皇上过目。
“郭卿所言极是,朕当认真处置。”康熙好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郭琇退出南书房,成竹在胸四字刻在脸上。
胤祚撞见这一幕,打量了一眼:“他是谁?”
“御史郭琇郭大人。”顾生认得风头正盛的官员。
“郭三本?”胤祚低语一声,“看样子像及了小人得志。”
凭顾生的耳力自然不会漏掉六阿哥每一句话,对于郭三本这个称呼不禁费思量。
殿内,康熙抬手叫起:“坐下用。”什么事等用过膳再说。
胤祚站在门外没进去,制止梁九功通报,正大光明听墙角。
康熙注意到梁九功的举动,微微皱眉不去管,反问高士奇:“朕待你如何?”
高士奇起身复又跪下口称:“回皇上话,皇恩浩荡,奴才当以肝胆涂地相报。”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爱卿勿忘今日之誓。”
郭琇的参本递过去,康熙道:“高卿,你看这案子如何办理?”
高士奇一直悬着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接过奏本一看,伏地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