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六王爷(17)
当时压在心头的三番之乱平定,太子又极为出众,加上七阿哥有先天足疾,康熙满脑子全是赐福儿子的念头。
名讳一定冷静之后觉得祚用得不妥,他是皇帝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何况是自己的亲子,用祚并不为过。
赐福之意仍让某些人想左了,康熙一时间思及忆起死去的皇子万黼。
“难怪气性这般刚烈,换了旁人未必能咽得下这口气。”康熙后悔一念之差害了孩子。
“去,告诉穆克登往深里查,将宫中所有赫舍里安排的奴才揪出来,秘密关押审问。”康熙到要看看皇后留下的这些人都干了哪些好事。
“嗻。”皇上要清算赫舍里皇后的人!梁九功不得不高看六阿哥一眼。
话说回来,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六阿哥乃至其他阿哥同样是皇上的亲骨肉,再不好也不是任由奴才随意欺凌的。
穆克登接到皇上口谕,放心大胆的彻查。
德妃最后一个得知胤祚生病,急忙命翠微去阿哥所,心揪成一团。
翠微去了阿哥所,门都没能进去,听说小主子在皇上那里,匆匆回去禀明。
“在尚书房病的?”德妃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胤祚打小极少生病,疑心顿时大起。
“奴婢去时没见到芍药和张嬷嬷,大门关着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翠微打探之下毫无头绪。
病生得连服侍的奴才全部不见踪影,可想而知必有隐情。
“不必再打听。”德妃等胤祚回来再细问,在皇上身边没什么不放心。
乾清宫,沉睡中的胤祚做了个非常真实的恶梦,一下子惊坐而起。
“丝,好痛!”胤祚下意识去摸,“都肿了。”一时恍惚,明明跳的水屁股为何会受伤?
眼前浮现出康熙阴翳的面容,胤祚低呼一声,“要糟!”
“六阿哥醒了?”梁九功一个眼神递出,门外候着的小太监进来服侍小主子更衣用膳。
怎么坐都不舒服,胤祚问梁九功要垫子,挥退布菜的小太监,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心道御膳就是不一样。
康熙背着手踱到屋内,瞥了眼没规矩的胤祚。
胤祚只管吃,下一顿未必能吃到,还得看康熙的心情。
吃完喝了茶站起身,拿眼角余光瞅康熙,做好兴师问罪的准备。
“吃好了?”目光落在胤祚身上打量一圈,康熙坐在有垫子的椅子上,“挺会享受。”
这话说的,莫明挨了一顿胖揍找谁说理去,胤祚发挥沉默是金的本意。
“说说,你是如何杀了几个奴才的?”康熙好奇不假,这个儿子带来的惊比喜多。
“当然是用手。”皮了一下的胤祚接触到康熙似笑非笑的视线,不禁汗毛直立警铃大作。
康熙不怒反笑:“去,拿朕的鞭子来。”
梁九功看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六阿哥,亲自去取皇上的马鞭。
胤祚顿觉不妙,眼神飘忽不定,屁股还没好他可不想身上开花。
“朕也用手教教你什么是王法!”康熙不狠抽逆子一顿心气难平。
梁九功上呈鞭子,替六阿哥捏了把冷汗。
康熙接过鞭子起身呵斥:“跪下!”
胤祚挪了挪脚步,转身就跑直奔门口。
不料,梁九功的动作比六阿哥快,人就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下子把逃跑的六阿哥拦下。
胤祚抬头看了眼梁九功,磨着牙瞅了眼边上的空隙,钻出去。
“哎呀!”胤祚摔了个屁墩被挡了回去,胤祚仰起头看过去,跳出来的程咬金眼熟。
穆克登前来禀事,见六阿哥要跑,吸取上次没能救驾的教训,把人结结实实堵门里。
梁九功低着头抿着嘴偷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康熙冷笑:“鞭子、板子、戒尺选一个。”
胤祚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看向一定要揍他的康熙。
装可怜装无辜?估计求饶的话没等说出口,鞭子已经抽在身上了,光是想想皮开肉绽的画面,胤祚打了个寒颤。
梁九功示意穆大人千万看住了六阿哥,他去找把戒尺来,这一顿揍躲不掉。
穆克登此时看出苗头,只好继续堵着门,等皇上处理完家务事再禀报。
胤祚权衡再三,打板子不行,伤上加伤不利于加深巩固他在康熙眼里的印象。
于是灵机一动,胤祚道:“明日还得去尚书房读书。”所以要不就别这么兴师动众。
“你到是乖觉。”康熙的确不好把人打残了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扔下手里的鞭子。
梁九功找来戒尺,落在身上的凶狠视线不用猜。
天底下老子收拾儿子天经地义,梁九功退到一边,以防动起手溅一身血。
“过来!”康熙拿着戒尺掂了掂分量,“别让朕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