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看见那几个女生的动作，但是要不是柳杉这个女生身上有什么让人讨厌的东西，她们又怎么会这么对待她呢。

如果说那几个女生是施暴者，学校是冷眼旁观的，那么这些已经成年的教师们就是给那些施暴者递刀、包庇、纵容的帮凶。

“嗤，说的好像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得一样。”心里已经下了决定，柳杉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听到柳杉居然敢和老师顶嘴，班级里顿时议论纷纷。

“柳杉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她们下手居然那么狠？”伤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感觉不到疼。

“老师一定会把柳杉给开除的，她走了也好，省的弄得教室里这么乌烟瘴气，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让她来混日子的。”

众生百态，柳杉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班级是这么的‘有趣’。

看到走向自己，一脸怒气的老师，柳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哪怕身上疼痛，哪怕伤口撕裂，却也前所未有的痛快。

“疯了真的疯了，咱们班级里就要出现一个精神病了么？她还不如被人给打死呢。”

听到这句话，柳杉笑着反驳道，“别担心，我会带着你们一起走的。”说着，柳杉毅然决然的在虚空中按下了那个按钮。

召唤。

无尽幽灵。

就在这时，老师也走到了柳杉的面前，其余女生看好戏一般的退开，正当整个教室都注视着这一幕的后续发展时，突然一股阴冷猛的传遍了四周。

顿时身上没穿多少衣服的人已经开始了发抖。

“我选择黑幽灵，诛尽一切。”

召唤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召唤白幽灵，净化这些人的心灵，从此以后他们班级肯定会和睦无比。

只是柳杉凭什么要选择那个？

在她承受过无数伤害以后，还要她笑着说原谅？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做不到那么的大公无私。

一个黑影出现在柳杉的身边，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影，直到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整个教室，他们身体虚无，和教室里的人们位置相互重叠，如同身处于另一次元，但是教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能看的到这些外来客。

整个教室都惊恐了起来，而让他们更恐惧的是这些幽灵不只出现在了一个教室，而是充满了整个学校，他们就像是一群弱小的鸡仔们，无处可以躲藏。

柳杉走到一个已经被吓尿的女孩身边，拍了拍她苍白的脸，“其实我知道的，你的胆子非常小，但是呢，因为你不想落得我这样的下场，你只能跟着她们一起欺负我，甚至比她们欺负的我还狠，这样她们就不会把目标放在你的身上了。”

“还有你，一直都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蚂蚁一样，可是你看，现在我们两个人的立场已经完全掉了一个个，接下来你们就该轮到你们用命来平息我的怒火了。”

“你是魔鬼，丑陋的恶魔，怪物，幽灵。”被柳杉指明的女生大声哭喊着，脑海中无法接受这种超现实主义。

而老师呢，已经在幽灵们出现的一瞬间被吓得有些痴傻了，她还记得，就是因为她的动作，这些东西才会被柳杉给弄出来的。

“柳杉同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当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而已，人家父母有背景我也没办法啊，我给你跪下磕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对啊，柳杉你快放我们走吧，我们以前可没有欺负过你，你要是想报复就直接找她们几个就好了。”有同学兢兢战战的开口道，身上结了一层薄冰。

哪怕这些幽灵们还没有动手，他们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教室里面乱哄哄的，柳杉却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看向窗外的太阳，真切的认识道，“已经回不去了。”

幽灵召唤出来以后，真的会受她的控制么？

不会的。

她只是他们通往这个世界的渠道，不过柳杉并不后悔这样做。

他们毁了她，她报复回去怎么了。

至于后果，已经不是她一个小女孩能够承担起的了，当然，她也不想承担。

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了一股阴冷中，就像是冬天的夜晚一般，柳杉不知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学校，把学校的一切和无尽幽灵们抛到了身后，离开学校的一瞬间，她的耳边好似听到了幽灵们的狂欢声。

似错觉，似幻象，风吹就散。

摸索着回到了家里，看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后妈，柳杉笑了，“还有你。”

“你笑什么笑，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我看你是皮痒了吧。”柳杉的笑容让女人不舒服起来，说话间就熟练的拿出了一条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