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36)
“小哥儿,你手里的灯也太旧了,这样的莲花灯早没人要了,”一个阔少模样的人调笑道:“你给爷笑一个,这盏和合二仙灯就送给你,要二两银子呢,怎么样?”
朱痕“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结果那边又凑上来一个人,“我这盏西厢美人灯要五两,你让我拉拉小手,如何?”
朱痕被他们烦得够呛,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伙人却不依不饶起来,一边拉扯着他不让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他不识好歹。
“不识货的下贱东西,把这破灯当宝贝!”一个人夺过莲花灯就要踏碎,朱痕急了眼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很快不敌被人压在身下,那伙人都凑上来互相使个眼色,猥琐地商议着要把他拖到暗巷里去。
朱痕又惊又怕,惊恐地向人求助,可哪有人来趟这浑水、惹祸上身?正在绝望之时,他突然看见齐鹤唳目不斜视地从旁经过,赶紧放声大喊:“二少爷...鸣哥儿救我!”
齐鹤唳脚下一顿,眼光扫过面色嚣张的一干人等,而后又看向眼泪汪汪的朱痕和残破的莲花灯。
“识相的滚远点!”这些人被驻足之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感觉像被寒风刮了一下、心中一抖,但转念想到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
“别他妈碍大爷的好事,毛没长全就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配不配”的挑衅一下子戳到齐鹤唳的心管子上,令他酸涩难受至极!齐鹤唳平生最恨这种质问,从出生开始,他就在被齐夫人、周姨娘反复地强调告诫他的“不配”,在遇到江梦枕之后,他又一次一次地问着自己,直问到今夜,他自知仍是“配不上”!
冷冷而立的男子倏然动了,他小豹子般扑过来,举起的拳头不快不慢却怎么也避不开,齐鹤唳的招式没什么花哨的技巧,他也不大吼大叫,只沉默地透出一股狠劲儿,拳拳到肉发出骇人的闷响。
虚张声势的的登徒子们痛呼着倒了一地,齐鹤唳踏在其中一人胸口上,漠然地低头问:“我配吗?”
“大侠饶命!”那人呕出一口血,“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齐鹤唳不为所动,又重复地问:“我配吗?”
“...配、配!求您抬抬脚... ...诶呦,您配我的八辈祖宗!”
“这下知道怕了?”朱痕拍拍衣服,捡起莲花灯,狠狠踢了地上的人一脚,“看你们还敢欺负我!”
“不敢了、可不敢了,您这小情郎下手也忒黑了...”
“你...你胡说什么!”
朱痕红着脸溜了齐鹤唳一眼,他却看着他手里的灯,缓缓道:“已经坏了,还留着干什么?”
朱痕嗫嚅着说:“我舍不得丢,到底是个念想。”
他对江梦枕的感情岂不正如这盏莲花灯?虽然已经破碎无望,却舍不得抛弃,到底是个念想... ...齐鹤唳长叹一声,旋身要走,朱痕忙道:“诶,你不送我回去呀?”
“...那走吧。”
朱痕暗自欢喜地走在他身边,月下灯前,两人各怀心事、一喜一忧,倒把这京城元夕的繁华夜景全都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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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着这盏灯发愣,”碧烟服侍江梦枕睡下,伸手在朱痕额上一点,笑着说:“平时连碰都不许人碰,怎么还给摔坏了?”
朱痕偏过头去不理她的打趣,没一会儿却又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主动搭话道:“碧烟姐姐,你知道么,二少爷回来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多久都没信儿了,不是误传吧?”
“我亲眼瞧见的,”朱痕有些得意地说:“我还和他一起去朱雀大街了呢!”
碧烟随口道:“是吗,他一回来就来找你呀,你们还真是要好呢。”
“我们...我们... ...”朱痕轻咬着唇,半晌后才细如蚊蚋地说:“确是很好的...”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碧烟回话,仔细一看,她早躺在床上睡熟了。
第二天,江梦枕也听说了齐鹤唳回来的消息,他等了好几日竟没见着人,不由暗暗奇怪,与碧烟道:“鸣哥儿这孩子,出去几年就和我生分了?”
“说不定是一时忘了,您若想见他,我叫朱痕去请。”
朱痕正愁没理由去找齐鹤唳,此时听了一耳朵,扭身就跑,“我这就去!”
齐鹤唳踏进听雨楼时,江梦枕正拿着白玉梳子给云团梳毛,忽然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很轻地说:“梦哥哥,我回来了。”
他抬起头,意外地看到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冷峻的男子,和记忆里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孩子一点儿都不相同,江梦枕眨了眨眼睛,不敢确认地问:“是...鸣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