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160)
“梦枕...你...”齐鹤唳如同脚下生了根,怎么也不肯走,直望着江梦枕的方向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很担心...”
江梦枕想到方才的梦、想到死去的云团和孩子,只觉得悲从中来,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了,他挽回丈夫的愿望终究成了奢望,齐鹤唳不必再为了孩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一边与肖华幽会一边和他虚与委蛇。
“你还来干什么?”江梦枕闭着眼睛扭过头去,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孩子没了,你愧疚了?又来和我说对不起?你既然心里放不下...那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呢?”江梦枕甚至说不出肖华的名字,他一想到这个人就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面对齐鹤唳。
齐鹤唳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说千百句对不起也是无用的,这一次他彻底伤了江梦枕的心,还赔上了孩子的一条命,“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我真的是罪该万死!”他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什么解释都是没用的,但是我的心里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别人——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天只是个意外...”
“这话真是好耳熟,”武溪春冷笑着打断他道:“你八成还要说,唯独那天去了肖华那儿一次,对吗?”
齐鹤唳的话被堵在喉口,简直是百口莫辩,“事已至此,何必还要装模作样?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江梦枕头痛欲裂、眼泪不停地流,几乎有种要被齐鹤唳和肖华逼疯的感觉,“你放不下他,他更是对你一心一意,我早该成全你们!你别再说谎、也别再说你根本做不到的话,我已经听了够多了,到最后你又会和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你总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不愿意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的心,所以只能对不起我了... ...算了吧,孩子也没了,咱们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齐鹤唳心中升起一种深切的惶恐,他们都将孩子视为维系感情的擎天之柱,而今两个人皆觉得天崩地裂、无所凭依,宛如两个断线的风筝,只要一阵风起就会被吹得天各一方,他猛地拨开武溪春冲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抹江梦枕颊边的泪,“梦哥哥,你不是那个意思,对吗?你只是太气我了...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求你别这么说!”
江梦枕偏头躲开他的手,望着齐鹤唳盈满泪水的漆黑眼眸,很慢地说:“为那个孩子哭一场,然后就去找能让你笑的人吧,我、我不怪你移情别恋...”他掩在锦被下的手摁在闷痛心口上,“我们成亲时本就过于仓促,从一开始就走岔了、总是误会重重,你疑心我想着你哥哥,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的——因这件事伤了你,到底是我的过失。你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亦是无可厚非,人生漫漫,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江梦枕哽咽了一下,垂下眼睛不再看他,缓了口气才勉强接着说:“...未免太难熬了。”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喜欢他,我带他回来只是想气你,我想看你吃醋——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齐鹤唳使劲地摇头,接连不断的热泪沿着脸颊淌进衣领,他感觉到一种比江梦枕所言更难熬千万倍的滋味,那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心爱的人,却由于自己的过失终究还是失去了他,“你嫁给我之后,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齐家也是乌七八糟的、让你受尽委屈,我们离开齐家,好不好?梦哥哥,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离那些勾心斗角远远的... ...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们一定能过得好、一定会很开心的!”
江梦枕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许久后方才叹息道:“齐家的人,虽不是良善之辈,但我们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是怪不得其他人的... ...我的心都掏空了,血也流了一大半,已不知道还能再怎样在乎你——你还是放过我吧。”
齐鹤唳怎么舍得放手,他再顾不得许多,扑过去伸手紧紧抱住江梦枕,把脸紧贴在他的面颊上,两个人呼吸相闻、眼泪蹭在一起,一如无数个夜晚缱绻纠缠时的亲密贴近,但此时余下的只有怅惘和悲凉。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武溪春转到屏风外去开门,他见孙大夫背着药箱站在门外,忽然拉住他低声道:“那香你可带在身上吗?”
孙大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怎么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只是安致远教会了我一件事——永远别信男人的海誓山盟。”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屋门,把药香投进屏风后的香炉中。
很快,屋里飘散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武溪春和孙大夫惊骇地对视一眼,“世上真有比安致远更恶毒百倍千倍的人!”武溪春飞跑进屋,用尽全力把齐鹤唳用床边推开,展臂护住江梦枕道:“怪不得三天了还查不出头绪,原来是你贼喊捉贼——梦枕怀的是你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不识子,你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