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啧了声:“我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出门都会遇到意外了。”
木扬闷闷地问:“为什么?”
杜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你天天秀恩爱,要给你点教训。”
木扬:“……去你大爷的!”
解别汀拍了下他的手,说了句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话:“三十分钟。”
昨天木扬又欠下了十分钟,利息十分钟,加上刚刚脏话的十分钟,刚好半个小时。
木扬:“……”
他突然想起,今晚要在这糟心地方度过,肯定也没法清算,又要延迟一天了。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好在银白色的雪为他们提供了一点亮光,肖承墨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四处看了看:“这间吧,门窗都是好的,能挡风。”
因为已经荒废,窗户都能直接推开,几个人依次跳了进去,贴心地没让木扬最后一个进。
收尾的是解别汀,木扬站在窗边眼巴巴地等着解别汀进来,只有解别汀才能给他安全感。
突然间,对面房屋的二楼好像有光晃动了一下,木扬声音打颤:“对面好像有东西……”
解别汀:“……”
他回首看去,并没什么特别的。
段念弱弱地说:“你之前说的哭声我好像也听到了。”
其余人对视了一眼:“得,为了让你们安心,咱去看一眼,好吧?”
他们又从窗户翻了出来,沾了一手灰。
在氛围的烘托下,几人放轻脚步朝着对面的空房子移动,房间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普通的农村自建房,但放在这个环境下就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潘达浆也有些紧张了:“不会真有啥吧……”
杜笑:“唯物主义——”
“呜呜~”
杜笑:“……不是我呜的。”
潘达浆:“废话,你能呜出女人声?”
解别汀本来还想抱着木扬,但被木扬拒绝了:“我牵着你就好了,抱着等会不方便跑。”
解别汀:“……”
肖承墨被搞得有些想笑,他走在最前面,慢慢踏过门槛,一楼看着还算正常,难道是二楼?
木扬紧紧抱着解别汀手臂,跟在肖承墨后面踏上二楼台阶。
二楼地上要比一楼干净很多,杜笑眉头一皱,低声说:“有脚印,新的。”
也就是说,今天在他们之前也有人来过这里。
杜笑用手电筒仔细看了看:“只有上来的脚印,没有回去的。”
“嗯~”
木扬又听见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而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扇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光。
肖承墨缓慢向前移动,轻轻碰开那扇虚掩着的门,之前木扬听到的哭声终于清晰起来——
“啊……哥哥好棒!”房间床上的被褥隆起,传出的声音十分令人遐想,“呜呜轻一点——”
男人喘着气说:“这地也还不错,就是太冷了……”
木扬一行六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木扬瞬间没了害怕的心思,连忙抬手捂住解别汀眼睛:“不许看!”
“谁!?”
床上的两人瞬间惊坐起来,看向突然冒出的六个人,还好因为是冬天,他们做的时候都盖着被子,因此除了肩膀没什么露点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你们继续。”杜笑微笑地道歉,顺便还帮他们带好了门。
肖承墨叹着气下楼梯:“好了,破案了。”
段念脸红得不行,但又有点好奇:“他们是本地村民吗?”
木扬摇头:“肯定不是,就是来找刺激的人。”
杜笑同意他的观点:“有类人就喜欢玩野战,会找各种各样的陌生地方做运动,只要是不熟悉的偏暴露的环境都喜欢。”
潘达浆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也太没安全感了,别的不说,这地也太冷了吧?”
杜笑耸耸肩:“没发现吗,床上的被褥是他们自带的。”
木扬:“……”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六人折回了原本的房屋,又一个一个地翻了进去,地上尘土很重,一看就是好几年没人来过了。
不过这边的房子竟然还有大通铺,那刚刚好,六人可以一起睡,安全一点。
肖承墨先给杜笑处理一下伤口,之前不急也是因为血都因为温度太低凝固了。
木扬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滑坡时被解别汀护得严严实实。
木扬开始检查解别汀身上,也没什么大伤,就是手上划伤了两道,血迹同样早已凝固,脖子上也有一道细小的伤,不影响什么。
木扬把解别汀按坐在铺子上,自己跪了上去给他擦药消毒。
肖承墨装备带的挺齐全,什么都有,他们还剩不少吃的和水,也不用担心挨饿。
肖承墨给杜笑额头贴了个绷带,然后收拾了下消毒棉球和垃圾站起身往房间外走:“我去把门窗关起来,这里还有别人,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