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降眼底闪着喜悦的光：“那可真巧，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秦修都快窒息了：“……你们……”

最后他也没能找出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举起双手沉默地朝两个神经病竖了大拇指。

行吧，你俩牛逼。

……

玩笑归玩笑，等白久真正问起季降的现状时，他还是交了个底。

“挂了我名字的产业都不收回，但我常用的卡被封了，以后也不能再用季家的钱。”

秦修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现在都有什么？让我看看你落魄到什么程度了。”

季降想了想：“现在住的房子是刚买的，A市留着一套房子，车我还剩下两辆，除此以外……应该没什么了。”

“……”白久感觉自己脸有点抽抽，“那这么算起来，你也不缺什么啊……”

他想起自己刚刚还嘲讽季降比自己穷，突然感觉有点打脸。

秦修眼里带着羡慕：“怎么感觉比我现在还有钱。”

季降摇摇头：“房子和车不允许变现……”

他这么一说，白久和秦修两个人就明白了。

看着有钱，但都是不能动的，相当于守着金矿饿肚子。

白久有点同情他：“要不我把那些礼物退你得了，反正我也用不着，卖了也是一笔钱。”

季降笑了：“那话是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我不要。”

秦修挑眉：“大少爷，要不你来给我家打工吧，我爸要是知道能用着你当助手，估计高兴的能从楼上跳下去。”

“还是让伯父保重身体吧，”季降说，“我自己有办法。”

白久看他一眼，也没再问。

就季降这脑子，要是能为生存发愁，那才是个笑话。

秦修耸耸肩：“好吧，那就当做无事发生。”

他手指从太阳穴划过，指向前方，潇洒地做了个前进的动作，同时朝白久伸出一只手：“走不走，回教室。”

季降挑眉，也朝着白久伸出一只手：“走。”

“……”白久无语地拍开两个人的手，自己走开了。

季降和秦修看着他的背影，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走吧，上课去。”

第30章 圣诞节

白久发现，季降自从那天宣布自己破产后，气质有点变了。

倒也不是说长大了，反而是……那股成熟的劲少了很多。

比如他以前爱穿衬衣，爱穿西装，看着总是像个成功的商务人士。

现在的季降……穿衣风格大变，每天各种卫衣、棒球衫、牛仔外套轮着穿，猛地一看，真像个十足十的高中生。

季降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以前的衣服，卫天瑞给我打包拿过来了，本来不想穿的，但是没空去买新的了。”

他口中的卫天瑞是他以前的管家，也跟着季降一起离开了季家。

不过白久记得卫天瑞这个人，他是季降以后的经纪人，陪着季降做了不少事。

白久笑笑：“他眼光挺好。”

……

补习班的事季降也联系好了，白久报了名，开始认真补习功课，他脑子反应快，记忆里也好，学起来进度很快。

季降则开始做自己的事业，为以后的发展筹集资金。

秦修在三个人里看起来是最不愁吃穿的，每天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闲逛，有事没事还要请两个人吃饭。

用他的话说就是：“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无聊，带着你们两个，以后你们红了我还能吹一波。”

白久有点好奇：“吹什么，认识两个大明星？”

秦修嘿嘿一笑：“就说别看他们两个人人前风光，都是我高中时候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白久和季降都在吃东西，两个人非常默契的放了筷子，随后开始暴打秦修。

“错了错了！别打！别打脸！”

……

圣诞节的时候，秦修邀请季降和白久两个人一起去J市的中心广场迎接圣诞，还说要听午夜十二点的倒计时钟声。

原本这种活动白久是不可能参与的，但季降居然出乎他意外的同意了，他纠结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三个人裹得像三只熊，站在冷风里等钟声，不到十一点就冻的受不了了。

白久颤抖着开口：“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特别傻逼。”

季降没说话，但脸色很明显是认同夹杂着后悔。

秦修一边抖，一边指着旁边商场下面还亮着灯的KFC：“要不……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避避风吧……”

三个人迅速进了店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秦修自觉地去了前台点东西，过一会儿端着餐盘过来了。

白久眼看着秦修自己端了杯咖啡，给季降一杯可乐，最后给了自己一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