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给气得哟,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夜里让景二宝哭醒了,睡觉前还在家里的父母突然没影了。她以为可能是父母生意上出了什么事,要赶着去处理,忍住心慌,哄好景二宝,战战兢兢地坐在客厅等父母回来,等到凌晨两点多,那两口子看完电影,吃完宵夜,还喝了点酒,手挽手地回来了。
父母都是真爱,孩子是拖油瓶!
景平安好气,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俩。亚多能浪啊,都不知道把亲妈拐到哪去了。她只能气哼哼地离开,打算到山崖族和鲁鲁族看看情况。
景平安一路走,一路做心理建设,等快到山崖族时,差不多就已经气消了,然后入眼便是约有好几个场大小的一片绿。在距离绿色不远的地方,远和虹正带着一群孩子把抬来的粗树枝推起来立到挖到了土坑里竖立着,看样子像是在挂防鸟网。
她加快速度跑过去,还没赶到,便听到有孩子喊:“安来了,安来了。”
景平安心说:“你别这么喊,我听着有点像狼来了。”她凑近了,一群孩子过来,全都把双手按在胸前向她行礼。
野人行礼,分好多种,单手按胸弯腰臣服,双手按胸弯腰表示尊敬,跪立或跪坐那是最高礼仪,要么投降,要么就是在特别隆重或者是遇到特别重要的人才会这么做。景平安发现自己的地位,好像又有点升高了些。
一群山崖族人行远礼后,虹笑着说:“我们正在种菜。”她指向菜地,说:“好多菜,出门就能摘到菜。”
九岁的固插嘴:“我们为了浇水,把井水都快提光了。首领让我们自己打井浇地,好忙哦。”他满脸的苦恼,翘起的嘴角和说话的语气泄露了得意的心情。
景平安可是知道自家门前那口井的渗水量有多大,还真不担心他们提光,即使真的提干了,一夜过去便又蓄上了。
放哨的人听到孩子们的喊声,探头看去,认出安和敏她们,立即去通知吱。
安快有两个月没来了,她突然过来,对山崖族造成不小的轰动,吱立即带着几个族人迎过去。
景平安迎过去,喊了声:“大姨”。
吱怀里的呱出手,扑向景平安,求抱。
景平安抱着已经穿上秋衣的呱,说:“呱,到冬天你就三岁了,不能总让人抱了。”
呱很久没看到安,特别想她,舍不得下来,说:“再抱一下下呱。”
景平安说:“好吧。”呱有点沉,但还不至于抱不动,景平安也就是嘴上说说。站在空旷地带说话不安全,景平安跟着吱往山崖族去。
她走了两步,呱便下地,又笑嘻嘻拉起景平安的手,美滋滋地跟着安。
景平安看一眼天天瞎乐呵的呱,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便又扭头去看菜地,说:“这么热的天打理这么一块菜地,浇水都够累人的。”
菜地大部分都是她挺爱吃的一种菜,零星夹杂着一些其它种类的野草,菜地边上还扔了些不能吃的杂草,以及以前森林里最常见的一些草类。有水,在火灾中存活下来的那些草根,还有土壤里的草籽又长了出来,不过,遇到一群种菜勤快的,都给拔了。
虹说:“比起摘果子打猎割草轻松多了。”
割草,得在各种各样的草里挑能吃的,有些草有刺,有些草有毒,都得小心避开,就更别提旱灾,能长草的都是在危险的水边。
每次割草前,还得先探一探有没有危险,得时刻注意四周、天上有没有鸟兽扑下来,割草的时候要随时准备好逃命,一些陡峭地的地方只能一直背着背篓采草,可累了。
哪像现在,有防鸟网,有族人放哨,翻过院墙就能摘草,摘草时还可以放下背篓,等摘满了,背起来走不了多远便到养兔子的院子,除了浇水累一点外,可轻松了。
一群负责割草的孩子们齐齐点头认可。
景平安不担心山崖族的过冬物资,去到山崖族后,先绕着围墙转了圈,检查有没有松动、破洞的地方,毕竟围墙建得挺缭草的,外面是土和草,里面的木头也是良蒂不齐,用了这么久,山崖族人又天天爬上爬下进进出出,很容易出事。她把一些松动需要加固的地方找出来,做好标记,回头让吱再安排。
她说道:“入冬前,围墙、窝棚都要检查遍。”虽说附近的野兽都被清理得几乎看不到影了,可冬天,食物更少,而野兽为了觅食能走很远的。
吱天天忙着各种事情,一时间还真没想到眼皮子底下的围墙会有什么纰漏,立即叫来贝,让她带着泥工明天开始修围墙和窝棚。
景平安看外面种了那么多野菜,又是远在那边忙,用膝盖都能猜到跟养兔子有关。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兔子棚里的味道,当即翻出山崖族居住的院子,顺着防鸟网罩起来的过道,到了相隔几十米远外的兔子棚,爬上围墙像看到里面用石块混着土垒起来半人高的矮墙,分成一个个兔圈。兔圈里铺有做窝的干草,堆有刚投放进去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