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带着几个女野人,扛着大圆棍,雄赳赳气昂昂往男野人的地方赶去。
路程有点远,半夜,他们又在树上睡了一夜。
新组成的族群,加上亲妈一共是六个成年雌性,景平安不是最小的,因为有两个刚出生没两个月的小婴儿,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一岁左右的孩子,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两岁多,一个四岁。再有两年十一二岁的少女,和一个半大的少年。
三个半大的孩子都没了母亲照顾,少年是跟母亲走散了,另外两个少女的母亲早就没有了,是跟着族群长大的。惊慌之中,跟着邻居逃出来,这会儿还在慌乱中。
除了两个小婴儿,其余的孩子都受到了惊吓,紧紧地跟着大人。
景平安也受到了惊吓,但这几天受到的惊吓过多,一个接一个,都已经快吓到麻木了,加上她是成年人的灵魂,适应能力比起幼崽还是要强很多,因此是一群孩子中看起来最镇定的。当然,因为有亲妈抱着,只要她不哭不闹,没谁在意她镇不镇定。
第二天,天刚朦胧亮,亲妈便带着野人们出发。
野人们没有早饭的概念,都是找到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觅食,非常随机,赶路途中,顺便挖点野草、草茎、树叶,或者是见到有鸟窝爬上树掏了,便是一顿饭,边走边吃,什么都不耽搁。
快到中午的时候,亲妈带着野人们回到景平安差点被大蟒蛇叼走的草泽。
她沿着来时的路线返回,还路过了之前打死大蟒蛇的地方。
大蟒蛇只剩下一颗头和骨架,成群的蚊虫苍蝇飞在上面,还产了卵,在夏天散发出臭味。她们过去时,还有食腐的鸟在啄食上面剩下不多的腐肉。
她们再往前走了没多远,亲妈忽然挥动手里的大圆木朝着水里用力地砸过去。
一条酷似大鳄鱼的动物张大嘴,一口咬在了亲妈抡过去的棍子上。木头碎裂声响,成人胳膊粗的圆木棍生生被咬碎了。亲妈的动作极快,在大鳄鱼咬断那截木头时,她用手里断掉的那截再次落在大鳄鱼的头上。
女野人们也极为凶悍,没等大鳄鱼调头逃走,便已经一拥而上,手里的大圆棍对着大鳄鱼的脑袋劈头盖脸地砸落下去。她们甚至有人跳到那鳄鱼栖身的水里,对着它群殴。
可怜的鳄鱼,只来得及反抗一下——咬碎一截木头,便已经……脑袋都被砸烂了。
这条大鳄鱼大概有三四米长。
亲妈指挥一群几个女野人加上三个半大的孩子扛起它,继续前行。
景平安:“……”淡定,习惯就好。
几个带崽的成年女野人们格外高兴,纷纷指向大圆木,又朝亲妈竖起大拇指夸赞:意思是这个东西好用!
亲妈拍拍自己的胸脯,接受了她们的赞扬,没说这是她孩子教的。孩子太小,有过穿兽皮衣差点被族群撕碎的教训,亲妈对这些谨慎了很多。
她们继续前行。
忽然,有水响声传来。
几个女野人嗷嗷叫唤着飞快往前奔去,迅速把水响声响起的区域包围起来。她们拨开草丛,露出一个小水塘,一个男野人正在水塘里洗澡,满脸惊吓地看着围过来的女野人们。
一个女野人见到男野人,凶悍地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大声吆喝,要驱赶他离开。
亲妈上前,挥手制止女野人们,招呼大家继续前行,不要管他。
女野人们很听亲妈的话,威胁了男野人两句,走了。
景平安用力地揉揉眼睛,朝着那男野人看了又看。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洗澡的男野人就是ya,渣爹。
此刻,亲妈竟然沦为渣女,假装不认识渣爹。
ya也是满脸震惊,怎么都没想到bu竟然带着一群女野人回来。他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爬出水塘,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一直跟到了自己的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窝再次被bu占领。
一群女野人们把孩子放在他的窝外,扛着大圆棒出去驱赶男野人,抢地盘。
ya跟了一路,早就被发现了。他最先被女野人们揪出来,大棍打在屁股上,痛得他嗷嗷大痛,捂住屁股飞奔逃远。
女野人们挥舞着大圆棍,四处搜寻男野人们的踪影,找到男野人后便用大棍朝他们的后背、屁股打去,打得男野人在草丛里鸡飞狗跳地逃蹿。
那声势把悄悄潜行过来意图捕猎的猛兽都吓跑了。
ya在女野人们赶着别的男野人跑远后,又偷偷摸摸地绕回自己的窝。他没敢从正面的路上去,而是绕到侧方,爬到石头上朝下张望。
亲妈留守,照看几个孩子。
景平安作为亲妈的娃,住进了窝里,另外几个小孩子属于友情照看,不能进窝,只能在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