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后我红遍世界+番外(181)
“我是看着他排剧的。”伊戈尔说,“那时候我觉得他整个人很游离,有时候灵感来了,忽然跑去绘画,有时候又头疼痛苦地把自己关进空荡荡的房间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固执起来好几天不吃不睡,脑子里除了艺术和创作,挤不下别的东西。有时候我也在想,创作对他来说,究竟是快乐的表达,还是痛苦的泥潭?”
乔稚欢刚想说他现在不这样了,一些零碎片段纷至沓来。
灯塔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叶辞柯却在连夜画画;《Restart》的时候他早就躺下了,叶辞柯一直工作到后半夜,连水杯和散香石都分不清了;回阿莉捷家里时,大家都好好下来吃午饭,只有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闷着头画画。
他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别,我这是把你说难过了么。”伊戈尔高举胳膊,在空中挥了几下,像要把郁结的氛围赶走,“我想说的是,他现在的状态很好。在我眼里,现在的辞柯和他没什么两样。”
伊戈尔朝对面指了指,街对面一位街头艺人拉着手风琴,寒风瑟瑟,歌声出口就被冻成白气,他却唱得尤其快乐。
乔稚欢被逗得大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见他笑,伊戈尔也不自觉笑起来,连眉目神情都变得温和:“他应该很高兴能遇见你。”
乔稚欢回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叶辞柯身上:“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他。”
一曲毕,对面的街头艺人换了首更热烈的歌。
“我喜欢这首!”伊戈尔眼神一亮,用俄语大声朝他打招呼,隔着街拍着手和他合唱。
路上的人原本步履匆忙,听到歌声脚步也慢下来,有几个还被他们感染,跟着一起合唱。
伊戈尔更高兴了,他三两步跳上矮墩,站在高处张开胳膊,随便就是一溜四位转,路人被他惊得连连鼓掌。
“……你们在干什么。”叶辞柯买完肉串回来,看见这一幕脸上有一丝惊讶。
“没什么。”乔稚欢回头,“就高兴。”
他的眼瞳更细微地放大了,乔稚欢暖洋洋笑着,上前一步,捧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了他。
路过的人爆发出快乐的欢呼,叶辞柯抓住他,站在莫斯科寒冷的风里,吻得更深。
*
伊戈尔一直把他们送到晚上入住的酒店,还没走到前台,漂亮的俄罗斯小姑娘竟笑了笑,用生硬的汉语喊“叶辞柯”。
办完入住,一路往上,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抵达房门口时,正好碰上邻居从自己房间出来,一见叶辞柯,高兴地用法语问好。
回房间后,乔稚欢才好奇问:“怎么都认识你啊?”
叶辞柯笑着答:“每届都是这个酒店,你今年一参加,明年再来,他们也会都认识你的。”
正好说到比赛,乔稚欢想起件事:“双人舞,我想再加些难度动作。”
看过贺启春发来的视频资料,又现场看过伊戈尔的表演,说实话乔稚欢很有些危机感。
大家的实力强、基本功扎实,艺术表现力也很不错,要想获得更好的名次,真的需要些独特的东西,才能从一众最顶尖的舞者中脱颖而出。
“我研究了一下评分制度。”乔稚欢打开电脑,“分数大致上可以分为两部分,由技术动作组合带来的难度分,以及艺术表现力和完成度构成的完成分。”
“我回溯了下历届的分数构成,发现完成度上大家都很优秀,几乎拉不开差距,也很少有失误的,要想拉大分差,只能在难度分上下力。而且完成度评分还有主观因素,难度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相当客观。”
叶辞柯略有些诧异:“你现在的还不够难么?”
第七十三章 WCDG
双人舞编舞完成之后,叶辞柯和乔稚欢曾经核算过难度分,5分满分,能占到4.6分。
历届冠军得主的平均难度分也不过4.5,其实算是相当可观的难度了。
“这个难度分还不够稳。”乔稚欢说,“别忘了今年是中国古典舞第一年入选可报名舞种,裁判能不能理解中国舞的美感,如果能、又能理解多少,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们不能用以往芭蕾的完成分来预估中国古典舞的得分。”
“我特意去查了印度古典舞入选WCDG舞种的那一届,印度舞的完成分打得偏保守,之后又过了两届,完成分的打分情况才渐渐稳定。”
他说得有理,叶辞柯也只得同意:“但我有一个要求,也不要太过于追求难度,太难了容易失误,完成分也一样重要。”
次日,伊戈尔帮他们找了间空练习室试动作。
乔稚欢几乎把所有的动作组合都编得更难,还想在末尾新增更高难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