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平看接生婆言辞闪烁,心里一看就有鬼,就猜到接生婆在里面估计扮了不光彩的角色。
只是如今文正平太忙,就懒得收拾这人。
再说,因为接生婆和陈老根老婆,害的大哥和儿子分离的这么多年,文正平觉得,最恨她们的是大哥,大哥肯定想自己收拾她们。
还有陈老根老婆,真是好运早死了,人死如东灯灭,不然文家绝不会放过她。
文正平是个细心的人,害怕弄错了,又花了点钱,请了村里的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陈老根,趁机揪他头发。
等头发到了手,文正平才抓紧时间回去,打电话和他哥说清楚,又把陈老根的头发寄了过去。
文正其和陶芳听到了结果,当时就斯巴达了。
原来他们就以为余家够极品的了,没想到,这个陈家,居然更极品。
陶芳又是恨陈老根婆娘太过狠心,把她和儿子分开了,又是可怜文仁铭,倒霉的遇上这么些父母。
文仁铭毕竟被陶芳养了这么多年,感情再怎么还是有的,心里同情养子,陶芳就和文正其商量,“要不,咱们干脆不让仁铭认亲爹了,把他认成咱们的养子算了,反正咱们家条件好,完全不怕养不起。”
文正其听完却不赞同,“你想的倒是轻松,可你想过没有,你让仁铭当我们养子,泽峰会怎么想,他前面因为仁铭,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了,如今好不容知道真相,你却舍不得仁铭,让他时常在泽峰面前晃悠,你想过泽峰心里会不会心酸吗?”
这还没完,文正其敲敲桌子又接着讲,“还有仁铭,要不要认亲爹娘,那是他的事,你擅自为他做主,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又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许他根本不愿意,想认回亲爹娘呢?”
原本想着自己是好心,谁想到说出来却被一通指责,陶芳当时就恼怒的说,“那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文正其也却实不让她管,等到晚上,就打电话去军营和文仁铭说清楚了。
可能害怕文仁铭受到太多打击,最后文正其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些都是你小叔查的,不一定对,等陈老根的头发来了,你再检查确认一次再说。”
“好,”文仁铭就说了这么一个字,接下来就是长久的不言语了。
如今,他也确实很迷茫,突然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生母还亲自换了养父母的孩子,让他代自己受罪。
文仁铭是个正直的人,知道这个真相,他只觉得特别对不起养父母。
可对于亲生母亲,文仁铭也怪不了,她都是为了自己,得益的是他,别人就是再怎么说她恶毒,自己也没资格。
总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吧!
只是,道理是对的,可找不到怪的人,文仁铭心里就乱成了一团,想发泄都找不到地方。
如今军营里纪律严明,文仁铭就是想借酒消愁也不敢,不能顶风作案。
最后,他心里实在憋屈,干脆跑去了训练场,一个人在沙里打滚,练习急速攀爬,练擒敌拳,最后一个人闹了半晚上,被问讯赶来的李雪凝接了回去。
但不得不说,文仁铭的方法很管用,累了,就没心思想其他的了,他回家连澡都没洗,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无梦到天明。
睡不着的人只有李雪凝,她一向爱干净,今天文仁铭却一身臭汗,熏得她头晕,她能睡着才怪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李雪凝抱着儿子跑去沙发上睡,勉强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文仁铭在阳光照耀下醒来,心情也终于好了。
只是没见到李雪凝和儿子,他疑惑的走出去,就见他儿子已经收拾好自己了。
文仁铭奇怪的问,“儿子,你起这么早干嘛?今天又不上课。”
文涛很委屈,摸着酸痛的背说:“爸爸你昨晚太臭了,我和妈妈受不了,跑出来睡沙发,可是睡沙发太难受了,睡的我全身疼,天才亮我就醒了。”
文仁铭在儿子的指责下尴尬的摸摸鼻子,又闻了闻,确实挺臭。
文仁铭只能抱歉的说:“对不起儿子,爸爸下次不会了。”
李雪凝此时从灶房里出来,温温柔柔的说,“那衣服我都准备好放在床尾了,你去澡堂子洗个澡再回来吃早餐!”
文仁铭也觉得自己全身黏糊糊不舒服,说了声“谢谢媳妇,”就去拎着衣服拿着肥皂走了。
李雪凝则在心里吐槽,“要不是臭着她了,她才没这么好心好伐,她是等着被人宠的,才不想伺候别人。”
这要是让文仁铭成了习惯,以后经常要她伺候,那感觉……咦!李雪凝想想就受不了。
将从食堂买来的豆浆油条稀饭摆上餐桌,文仁铭很快就回来了,洗个澡没用两分钟,活脱脱诠释什么叫战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