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将军的替嫁宠妻+番外(114)
穆少弘听着床榻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拧布巾落下的水的清响声,有些不解,偏生被床榻边挡了个严实,看不到床榻边上是个什么情景。
“!”等到易云渠拿着泛着热气的布巾,一脚跨上床榻,还裸着上身的时候,穆少弘着实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耳根子倒是红了不少。
穆少弘脸上噙着一抹笑,看到穆少弘大惊失色的模样,诡异的觉得心里有一丝做坏事得逞的窃喜。
“易云渠你、你这么快就洗漱完了?”穆少弘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可被子里的手却已经紧张得抓紧了底下的被单。
“热水一时来不及烧太多,我冲了冷水,放心,不臭了,现在可该轮到给我们小皇帝擦擦身体了,这几日被药都熏出味来了。”易云渠也不掀开被子,拿着布巾的手就这样顺着被子伸了进去。
其实这几日易云渠都有给穆少弘擦身,这话不过是借口罢了。
穆少弘身上干净清爽的很!
可穆少弘昏迷这几日,对这事丝毫不知情,下意识的就要往床榻里头躲去,奈何不知道易云渠碰到了哪里,浑身一僵,声音微颤:“易、易云渠,不用擦身,等我身体好了,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你睡的床榻可是我的,熏出味来,亏得可是我。”易云渠故意逗弄他。
穆少弘语塞,默默的扭了一下身子,躲开易云渠放在他胸前的手,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放在易云渠身上,最后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我再买张床榻赔给你便是。”
“赔我啊……”易云渠拉长了尾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径直把手里的布巾丢回了水盆里,脚一收,撑着一只脚坐在床榻边上,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到赔我这件事,我们是不是有一笔账该算算?”
“账?”
“嗯,花了大手笔将药谷谷主请回去的账。”
在这等着他呢,穆少弘恍然间想起这事,这银子许是花的不少,但他这些年留下来的银子应该也是不少的,还是还得起的,不过……
“我……没那么多银子还。”穆少弘脸颊微红,似是说这话很窘迫似的。
第九十章 立后之事不可儿戏
易云渠忍俊不禁,笑了笑,大手一挥,“那你这人怕是要留在我府里抵债了。”
“也不是不可。”穆少弘不假思索道。
易玉渠撑在膝盖上的手臂在听到这话一滑,硬要往上翘的嘴角拼命往下压,喜意却还是从眼里露了出来,“这话我可记住了。”
说完,下了床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易云渠?”穆少弘的力气逐渐恢复,撑着床板还是勉强坐了起来,看着裸着上身的易云渠就这样直直的往外走去,一脸惊愕。
一盏茶的时间,易云渠就又匆匆折回,这回来的手上却还带着东西。
“既然说要把自己拿来抵债,空口无凭,还是签个契约为妥。”易云渠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把手中墨水还未干的纸张递到了穆少弘手边,一手拿开手中的红泥。
穆少弘一愣,结果他口中所说的契约,略略一览后,气笑了:“这是卖/身契吧?”
易云渠不愧是个披着官皮子的商人,生意会做的很,这契约上不过寥寥数语,却是把穆少弘的一辈子都抵给他了,说什么即使改变主意要用银子抵债都不行,这什么霸王条款?
“咳咳,你若是不盖手印也行,我不逼你。”易云渠冠冕堂皇的说道,可手上动作却是老实,银盒子的红印泥已经打开递到他的手边,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嗯?”穆少弘挑眉看他,尾音带着勾似的,眼底里都是看破了易云渠的心思,却不挑破,反倒伸出拇指,在那红泥上压了一下,在那薄薄一张契约纸上印上了自己的手纹。
便是这样简单就把自己卖了,就如同当时轻飘飘的就可以将自己的命放置于这江山覆灭之下,却又为了一人选择珍惜自己的性命。
“这下可满意?”穆少弘将契约递还给他,语气里颇有些纵容无奈的意思。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易云渠宝贝似的将契约折好,收在了掌心里,吊儿郎当的凑近了穆少弘面前,“弘儿,你这可真是把自己卖给我了。”
说完,不管穆少弘是什么反应,径直起身往外走去,殊不知身后的人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一声弘儿,僭越又暧昧。
……
易府里两人暧昧试探着,而离子渊一行人早已经搬进了宫里。
这三日内,皇宫里的变化翻天覆地,大魏光复,礼制也恢复如初,穆太后奢靡的风气一扫而空,沉淀下来的千年古都,也恢复了以往的古色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