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宫略(95)
慈仁皇后淌着泪,泣道:“苦命的儿啊,你的伤口可还痛?”
“已经用过药,没再痛,母后怎过来了? ”慈仁皇后此刻应在南阁寺才是。
“你这话问得钻心,你受伤,母后一急就过来了。陛下那儿本宫稍后再去请罪……”慈仁 皇后顿了顿,“还是莫去了,见了徒惹伤心。”
太子似有动容,道:“母后既然回来了,就莫回去罢。”
“为苍天祈福岂是儿戏?立下宏愿却没做到,上天会怪罪。见你安好,本宫就放下心来,
可以安心回去礼佛。有太子妃照顾你,母后很放心……太子妃呢?”慈仁皇后轻蹙眉头,“她 怎不在这儿侍汤奉药?越发没了规矩。”
“太子妃刚还在这儿,儿臣见她太辛苦才让她先下去休息。”太子心知慈仁皇后是故意在 他面前数落太子妃,也是为了提醒他,这个时候该让太子妃来守着,其他人都不行。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回南阁寺了,太子好好养伤,莫操心太多。”
“曰 ,,
疋。
慈仁皇后从太子屋中出来也再没往其他地方去,直径回了南阁寺。路上,嬷嬷不禁问道: “太子让您留下来,您应呈情才是。”
“嬷嬷年纪大了,心也越发软了。太子的客套话怎能当真?你没瞧见他看本宫的眼神吗? 都是防备。他哪里想本宫回来?不过试探罢了。”慈仁皇后冷笑道,“他还在怨本宫,偏爱老 大。”
提起前太子,嬷嬷也就不敢再接话。
“殷儿的毒解得如何? ”慈仁皇后话一转,神情也变得柔和。
嬷嬷也笑道:“皇长孙的身子日见着好了起来,不久就要进行第二次解毒。”
慈仁皇后眉目舒展,欣慰的笑着,“如此便好。”
东宫在太子养伤的时候,也难得迎来了几日的清闲,可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很久,太子在 能坐起来后,便让翰林院的大臣将春试考卷带到东宫,就在太子的院落中批阅,甚至夜里也都 留宿东宫。
在翰林院兢兢业业的批阅下,试卷很快就阅完,整理之后便可放榜。
放榜这日,赵弘殷与许幼安早早到了状元楼看热闹,随便想巧遇一番拓跋玄嚣和秦演。
许幼安也曾私下告诉了赵弘殷他往拓跋玄嚣身上投了一千金。赵弘殷听罢也只噙着笑,随 他闹。在他看来,不过一千金,若是胜了他跟着高兴。若是败了,他将银子补上便可。输了哭 鼻子,这玩闹可就不美了。
在他心目中,许幼安还是个幼童,一千金应当是他自小存下的所有零花。
若是以往这一千金对于许幼安来说不可谓不多,只是前些日子,杨正信那边回了利,这厢 比较起来那一千金也不算多。
对于读书人来说,这辈子一等一的大事便是参与科举考试,多少寒门书生不分昼夜寒暑, 勤奋苦读,为的也是这考试。眼看今日将要放榜,状元楼里气氛更是一分一秒的紧张起来。
许幼安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他们作为旁人坐在状元楼其中,因着气氛焦灼,他与赵弘殷都 不好开口畅谈,只能与对方默默相视。赵弘殷倒显得很自然,噙着笑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而许 幼安心中本就对赵弘殷有别样的心思,这下静默着对视,总是让他心里发烫的。
平日里有扣儿与元宵在身侧,倒不觉得什么。现下却只有他们二人……许幼安只能垂下头 默默喝茶,再不敢与赵弘殷对视。心里也叨念着秦演和拓跋玄嚣怎的还不来。
正所谓有些人想不得。
拓跋玄嚣从许幼安身后经过,然后再赵弘殷身边坐下,揉了揉鼻子,笑容满面的说:“不 知是哪位娘子在想我?”
许幼安:“……”
秦演则低声给赵弘殷请了安,顺道瞪了拓跋玄嚣一眼。
“皇长孙安好。”拓跋玄嚣边说着,边瞧赵弘殷,“皇长孙这脸色不错,可是已找到名医 医治?”
赵弘殷瞧了拓跋玄嚣一眼,心道幼安的好友怎都是些这种性子?
秦演扶额解释道:“拓跋侄儿这几日名医神医的不落嘴,冒犯了皇长孙,还请皇长孙莫与 他计较。”
赵弘殷今日是作为许幼安的陪客来见这两人的,自然不会扫了许幼安的兴,反而顺着这话 问了句“为何总是念叨神医名医”。
拓跋玄嚣长叹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赵弘殷微微一愣,然后又问了句,“那神医是女子?”
秦演和拓跋玄嚣齐齐望向赵弘殷,然后神情格外认真,“当然是男子。”
赵弘殷默了默,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理所当然的断袖。
许幼安赶紧岔开话题,问道:“拓跋兄可派人去守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