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宫略(116)
元宵什么时候和扣儿这般亲近过? 一时也回不过神来。
等从“温柔乡”中醒来,他抓住扣儿的手腕说:“瞧你脚下还有些虚浮,跟我去端木先生 那看看。”
扣儿连声拒绝,端木先生那样的神医只要一把脉什么都会知道。元宵一问,端木先生只会 说“没什么大碍,脚下虚浮也不过是因为刚出了精”。
□作者闲话:
第90章 拓拔夫子
元宵虽然放心不下,可拧不过扣儿的誓死不错,也只好将去端木容谦那里探脉的事作罢。
他们俩这一路耽搁了许久,到赵弘殷院子里时已经不见两个主子的身影,想来已是去见那 新夫子。
许幼安的屋子近半月没有主人,虽然洒扫庭除之事日日在做,可再怎么也显得有些失了人 气,也闷得慌。扣儿真是心绪不定的时候,找了个缘由就抛下元宵独自收拾去了。
元宵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元宵哥哥,您怎还在这儿呢? ”端着茶点的小丫头从他身边经过,叫醒了他。
元宵瞥了一眼她拿着的东西,“这是给皇长孙送去的?”
小丫头低头笑了几声,“这不是见探花郎来了……”
元宵早先就知新来的夫子是那探花郎,现又瞧见小丫头那羞涩的模样,如何不知这丫头是 春心萌动要去见那举世无双探花郎一面。
可皇长孙身边的人见外男始终不好,他接过小丫头手里的东西,对她说:“正好我要往那 边去,就替你送过去了。”
小丫头失望之极,早知就不叫这人,活该他继续发愣。
话说这头,许幼安见到新来的夫子是拓跋玄嚣之后,着实惊了一瞬。
拓跋玄嚣插着手,痞笑道:“怎么,换了身官服就不认识了?”
许幼安瞥了赵弘殷一眼。
赵弘殷无辜,这可不是他安排的。
拓跋玄嚣随意趴在书桌上,单手撑着下巴,微眯着眼,半勾着唇,淡色的眸子往他俩身上 一瞥,轻哼道:“叫声夫子来听听。”
从拓跋兄变成拓跋夫子的拓跋玄嚣还是痞里痞气的,许幼安还真担心他会把赵弘殷给教坏 了。
许幼安心中叹气,不甘不愿的叫了声“夫子”。
拓跋玄嚣满意一笑,然后坐直了身子,扫视端坐着的两人,半晌之后才开口,“下官来做 二位的夫子是陛下的安排,虽然我们三人之间有私交,可下官希望讲学时你们只把下官当做夫
子对待。”
这是自然的,赵弘殷和许幼安皆无异议。
拓跋玄嚣用食指扣了几下桌面,神情突然变得肃然,“虽不知范老先生曾讲过哪些内容, 但接下来下官所讲的恐是与他大相庭径。”
赵弘殷与许幼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有些紧张。
“下官要传授的是为君之道,治世之学……”拓跋玄嚣顿了顿,给两人些许反应的时间,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想来聪慧如二位应当明白其中含义。”
赵弘殷与许幼安精神均是一震,老皇帝的意思……按照常理来说,老皇帝本不应越过太子 插手皇孙之事,可就许幼安所知,老皇帝却为赵弘殷做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
前世虽然赵弘殷未曾向他言明,但他也察觉到赵弘殷手中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起初他曾 以为那股力量是当时的皇太后给的,可后来他发现那是两拨人。若是大胆猜测,那股力量来自 于老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许幼安不解的是,老皇帝对赵弘殷偏爱至此的缘由。
许幼安这厢还没想透,另一边拓跋玄嚣却是要开始讲学。可听他所说第一言论,赵弘殷的 脸就青了。
“为君者,唯厚黑二字足矣。厚黑为何?厚曰:脸皮厚。黑曰:心子黑。不黑不厚将无法 成就帝王之尊,是以厚黑为先,方可成就夺嫡之胜。”
许幼安:“……”虽然拓跋所言非虚,仔细想来也颇有道理,可……说得这么明白,让皇 族子弟将脸往何处放?哦,得脸皮厚,方可。
他看了眼赵弘殷又青又紫的侧脸,捂嘴笑个不停。
拓跋玄嚣一向自在惯了,他也不理会赵弘殷难看的脸色,就要继续往下讲学。
赵弘殷却带着僵硬的笑容打断他,“请问夫子,为君之道不应是从‘仁政、爱民’说起?
拓跋玄舊嗤笑一声。
“……我这话难道十分可笑?
拓跋玄嚣扬眉冷笑,“不仅可笑还幼稚至极。仁政、爱民?于现在的皇长孙有何用。学会 仁政、爱民,是将能控制朝政,还是能施展政治抱负?无论仁政还是暴政,皇长孙只需记得一 点,它们的实施者都是君王,若不成就帝王之身,谈何仁政、爱民!”